此中的崖州,就是后代海南的三亚了。
惠世扬是刑部侍郎出身,当然晓得“三木之下,何求不得”的事理,何况此次进的还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的诏狱,是以在其被锦衣卫拘系,并被押到了南京以后,在骆养性的面前,他的作为要比钱谦益痛快很多。
李自成率军占据了陕西之时,惠世扬已被崇祯天子免除了官职,当时正在陕西故乡闲居,见李自成的权势起来了,官瘾发作,就想去当大顺朝的官,竟然主动前去投奔了李自成。
如果交给三法司来议罪,他们恐怕不会审议出让天子对劲的成果来。
两兄弟之间的差异,由此可见一斑。
崇祯天子听完这话,晓得李国鐠的意义,实在就是担忧天子直接定了这些人的罪名以后,科道言官乃至江南士林接下来必定还是争议不竭,而如果由三法司审议以后科罪,起码法度上是谁也挑不出弊端的。
说到这里,崇祯天子看了几位阁臣,接着说道:“至于钱谦益、惠世扬二人,朕看也没有再进一步审理的需求。正如首辅所说,结党营私,其罪非小。但是念其并未形成严峻结果,朕也决定予以从轻发落。”
“另有,他的那些所谓的弟后辈子,情愿跟着他一道去的,奉告闽浙总督衙门,一概允准前去。”
这个年代的琼州府,附属于广东布政使司,下辖三直隶州十三县。
随后更是被通政使司明发天下的朝廷邸报全数誊写,然后顺着从京师通往江南的驿道,一起传播开去。
而钱谦益则是在对峙了半个月以后,得知上书为本身鸣不平、救济本身的南京礼部尚书钱象坤,也被天子批准致仕了,明白天子这回不会等闲放过非议朝政的人,而他也晓得即便认罪,罪恶也不会很大,以是很快也就不再对峙说本身无罪了。
钱谦益等人的认罪书,贴在通政使司的大门外以后第二天,就已经在京官的圈子内里传开了。
但是钱谦益在认罪书中也说,本身这么做不是为私,而是为公,说政事付之于六部、公论取决于清议,乃是祖宗之法,由来已久,并不是东林后辈的缔造等等,要求天子开恩,以不知者不罪、偶然者不罪的常例,宽恕他的不对。
毕竟上书言事,即便是上书非议朝政、反对国策,在明末那种士林民风当中也真的算不上是甚么大罪。
投奔李自成以后,还主动前去榆林,去劝降当时正在榆林城里当参将的弟弟惠世显。
在这几个阁臣看来,天子决计清算惠世扬、钱谦益等人,跟免掉郑三俊、钱士升等人的官职一样,不过是杀鸡给猴看,为朝廷的开海大政扫清停滞罢了。
到了三月初,当南都和京师朝堂之上的一些清流官员,还在信誓旦旦地,慷慨激昂地证明着钱谦益、惠世扬等人的明净,为了他们的被捕而不竭上书疾呼救济的时候,钱谦益、惠世扬、赵之龙三人在锦衣卫南镇抚司狱中亲笔写下来的认罪书,就已经被骆养性派人送到京师的皇宫大内了。
李国鐠见天子说完这个话后看向了本身,因而躬身说道:“陛下圣明!臣觉得这些人,名义上是在非议朝政、反对开海,而实际上倒是串保持党,谋取私利。以私利而沮国政,其罪不小。臣觉得不若由锦衣卫交部议罪,或者交由三法司共同议罪,如此一来,朝廷科道言官也当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