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四,原南京礼部尚书钱象坤、户部尚书兼掌吏部事郑三俊,致仕归籍。
以是,想来想去,崇祯天子还是捏着鼻子,将他用到了延绥巡按的位置上。
当南京这边的官员们,方才谨慎谨慎地送走了钱谦益、惠世扬如许的东林大佬,他们很快就又接到了崇祯天子从京师发过来的几道旨意。
对于应天府船埠上这番景象,王之心、骆养性等人除了照实上报天子以外,并没有停止干与,而是听之任之。
钱谦益并不是一个纯粹欺世盗名的伪君子,毕竟是进士落第,翰林出身,说他满腹经纶也并不为过。
接下来的几天当中,贾继春带着督察院御史们,在锦衣卫南镇抚司多量人马的共同之下,盘点查封了钱谦益以及赵之龙、张拱日、汤鼎祚、焦兰梦四个南都勋贵武臣的府邸和财产。
有功必赏,是现在这位崇祯天子一向对峙的做法,延绥巡按李应期作为之前陕北绥德州守城防备战中守城一方的最高官员,既然守住了城池,就要赐与嘉奖。
其三,诏令博平侯张拱日、灵璧侯汤鼎祚、忻城伯赵之龙、东宁伯焦兰梦本人在狱中他杀。
不过这一次,钱谦益的表示让他们感到放心的同时,也在心底里对他产生了一种由衷的鄙弃。
以是崇祯天子想来想去,还是没有将他一撸到底,让他削籍归乡,而是把他用到了山西巡按御史的位置上去。
这是当时江南读书人本身的描述和记录,由此可见,当时江南的士林究竟是一副如何的景象。
不管是王之心、骆养性,还是魏国公徐弘基,这些人要么是寺人、锦衣卫,要么就是勋贵,说白了,他们这些人传统上与文官并非一类人,他们了解不了周延儒、贾继春等文官心中的担忧。
分开南镇抚司大牢的那一天,春秋还不到五十岁的钱谦益,几天以内头发斑白了大半,仿佛老了十岁都不止。
而钱士升分歧,他的故乡是浙江嘉兴府的嘉善县,与苏松两地都离得很近,特别是间隔东林党的大本营即位于无锡的东林书院,也不远。
东林党颠末天启年间与阉党之间的狠恶党争,骨头硬的人物,都早就坟头长草了,而留下的多数都是软骨头。
在如许的士林民风之下,面对如狼似虎的满清军队,产生在扬州和江阴的决死抵当,就更加显得贵重了。
当然了,周延儒、贾继春之以是这么想,是因为他们并没有现在这位崇祯天子来自后代的经历。
如果此时身居江南的东林魁首,不是钱谦益如许的软骨头,而是顾宪成、攀附龙或者杨涟、左光斗那样的人物,那么此时的江南士林,毫不会如此这般风平浪静。
张延登贬职为山西巡按,钱士升贬职为延绥巡按,旨到之日马上到差。
南京间隔北京两千多里地,如果利用现在在两京之间通畅无阻的驿站体系,用六百里加急的体例通报奏章函件,十天以内就完整能够实现一个来回了。
而南镇抚司镇抚使骆养性麾下的锦衣卫,也在几天以后遵循之前朝廷的旨意,押送着惠世扬一家十数口,以及世居姑苏的钱谦益本人,及其父族、母族、妻族三族千余口,乘坐着长江海军的船队,走海路往福州而去。
刚好,现在流贼进了山西,而山西的参政裴俊锡又被免除了官职,回家读书去了,以是崇祯天子没如何踌躇,就把李应期越级汲引为山西参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