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几年以后钱士升性命无忧,想必他也会对明末的内忧外得了一个直接逼真的体味,而不会像畴昔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只晓得坐而论道、推许清议救国了。
其二,诏令怀远侯常延龄、博平侯郭振明、诚意伯刘孔昭和南宁伯毛孟龙代替赵之龙等人,分掌南京五军都督府前后摆布都督府。
再加上钱象坤是浙江绍兴人,郑三俊是南直隶池州府人(今安徽池州),故乡都不在苏松两府东林党的大本营,以是即便回了故里以后想搞事情,也搞不出甚么大风波。
提及来,除了这么安排,崇祯天子也没有其他更好的体例了。
不过这一次,钱谦益的表示让他们感到放心的同时,也在心底里对他产生了一种由衷的鄙弃。
对于应天府船埠上这番景象,王之心、骆养性等人除了照实上报天子以外,并没有停止干与,而是听之任之。
东林党颠末天启年间与阉党之间的狠恶党争,骨头硬的人物,都早就坟头长草了,而留下的多数都是软骨头。
他很清楚,对于他如许的人来讲,名声比甚么都首要,只要他的名声还在,他就还会有东山复兴的那一天。
有功必赏,是现在这位崇祯天子一向对峙的做法,延绥巡按李应期作为之前陕北绥德州守城防备战中守城一方的最高官员,既然守住了城池,就要赐与嘉奖。
是以,他也很明白树倒猢狲散的事理,这些弟后辈子之前想从他这里获得甚么东西他很清楚,而他想从这些弟后辈子身上获得甚么东西,他本身那里还不明白?
至于钱士升代替的,则是延绥巡按李应期。
张延登贬职为山西巡按,钱士升贬职为延绥巡按,旨到之日马上到差。
在这类环境下,如果你送走了一个“四钱”之一的钱谦益,再搞来一个“四钱”之一的钱士升,那么苏松两府的东林弟子们,岂不是又有了一个天然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