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徐光启看了看天子,见天子点头,是以接着说道:
“兼且陛下即位之初,朝廷即定下军功封赏之条例,此前又有东江镇和辽镇左路之先例可循,臣觉得朱燮元所请皆可行,只是要在轻重缓急上如何掌控分寸罢了矣!”
你这个当天子的都说能够了,还让这几位阁臣和军机大臣如何说?
说到这里,崇祯天子看了看几位重臣,接着说道:
“自古以来,赏有功而罚有罪便是治国之大道。朱燮元平奢安稳西南,功劳之卓著,与当年之新建侯比拟,朕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
“奢氏、安氏虽偏居西南,其乱不敷以威胁京师,但其乱事旷日耐久,牵涉西南数省之兵力物力,其害何尝小于西北流贼。
“朕如此说,卿等想来已知朕的情意。
“现在陛下欲永安西南,莫若仿照祖制,尽举黔西之屯田以授有功之汉人,因功之大小,为官之高低,自批示至总小旗,皆以军功授田为世业,再禁其私相买卖,如此,不待兜揽而户口自实。不出三年,西南可大定而永安也!”
张惟贤说完这话,算是给李国鐠和徐光启两人发言开了一个小口儿。
见两位阁臣看向本身,张惟贤也晓得他们的意义。
“朱燮元为此二人请封世爵,朕觉得可也,卿等觉得如何?”
李国鐠与徐光启相互看了看,两人又都去看英国公张惟贤。
“今时本日,奢安死而西南粗定,陛下欲云贵苗蛮之地长治久安,除以江浙湖广之移民填之而外,臣请陛下以偏僻苗蛮之地,辟地厚赏从征有功之土司官佐,并令推恩其父兄后辈,分其大为小,化其整为零,使之大小相维,轻重相制,如此久之,无事则易以安,有事则易以制。
现在这位崇祯天子克意重武的企图已然非常较着,这些在朝中宦海浮沉多年的白叟精,那里还看不出天子的心机?
说完了这些话,李国鐠终究说道:“至于陛下所言之封赏世爵,臣觉得,既然朱燮元单为侯良柱、秦良玉二人请封,陛下不如准其所请,封此二人可也!”
又是这么一句“朕觉得可也,卿等觉得如何?”
李国鐠看了看天子,见天子听完了张惟贤的话不自发地点了头,是以说道:“朝廷为有功将士分土授田觉得世业,乃是国朝之祖制也!何者?
张惟贤字斟句酌地说完了这话,略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天子的神采,见天子面色如常,然后接着说道:
“奢安之乱为祸西南,迄今已近十年,云贵川湖广之地因之而动乱不安也已将近十年。
说到这里,李国鐠看了看天子,接着说道:“是以,臣觉得朱燮元所下水西善后之奏疏,力主以军功授田土,军耕抵饷、民耕输粮,以屯促耕,以耕聚人之策,恰是定水西稳西南之上上策也!”
在他的内心,他是这么看的,如果纯真地拥戴天子,那么朝廷要他们这些大臣究竟干甚么,这么做跟庙里摆的泥塑木偶另有甚么辨别?
“这是老臣的一点肤见,请陛下明察!”
“故而,臣请陛下明旨颁令天下,移江浙、湖广之地百姓无地无业者,西填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