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仍然想着给建虏来个大的,批示动部下的士卒,将还能用的几门虎蹲炮,调转了炮口,装填上散弹火药,冲着城头上不竭涌来的建虏兵丁“咣!咣!咣!”连着打响了六炮。
一道道号令传下去,刘兴祚麾下的五千复州兵很快就行动起来了,一队队汉人士卒,在阿济格所部镶红旗后金军督战队的监督之下,扛着云梯、抬着壕桥,推着提早组装完成的攻城车,向义州城西门四周的城下快步进发。
毛可喜毛可进兄弟身边垂垂只剩下五百余亲信中军,但是面对越来越多涌上城头的建虏兵丁,毛可喜和毛可劲兄弟却显出了他们的凶恶赋性,特别是毛可喜,固然在后代是千夫所指的大汉奸,但他的确也不愧是能在汗青上留名,且被满清封王的人。
刘兴祚忍着肝火,躬身抱拳说道:“末将听令!”
很快,镶红旗从征的二十个牛录,六千人,就在各自甲喇额真和牛录额真的督战之下,抬着新的云梯,推着攻城车,从复州兵留下的壕桥上通过。
一架架云梯和攻城车靠上城头,一个个复州兵的汉人士卒,冒着毛可喜所部东江军的滚木礌石,硬着头皮往城头上爬来。
终究靠着城头的人数上风,毛可喜毛可进所部守军将那股攻上了城头的复州兵全数毁灭。
跟着这股生力军的到来,城头上的守军一下子显得人多势众起来,也个个抖擞出了东江镇士卒本来就有的那股凶性。
虎蹲炮口径很大,但是射程不远,装上散弹的时候,能力也还能够,而一旦装上与口径符合的实心弹丸,能力就变得极其有限。
建虏后金国二贝勒阿敏,正待号令刘兴祚亲身到城下停止劝降,这时,阿济格说道:“这些汉蛮子不知死活,二贝勒何必再华侈口舌?戋戋一个义州城,如何挡得住我大金军队?!现在我雄师顿兵城下已久,何不速速攻城?!”
说着看了刘兴祚,又看了看阿济格,说道:“十二贝勒,刘爱塔部下汉军现在锐气已丧,接下来就看你镶红旗的了。复州兵都能攻上城头,想必你镶红旗定能一举拿下!”
此次也一样,虎蹲炮才打了三轮,城头守军的弓箭齐射也才射出五六波,攻城的复州兵就已经到了城下。
而虎蹲炮过于粗短的炮管,让它底子没法俯射,而凡是到了敌军达到城下的时候,虎蹲炮就会落空感化。
一些靠近城墙的复州兵,干脆捧首跪地,就在城下向城上投降,以调换城上守军部下包涵。
趁着城头建虏守势为之一滞的机遇,毛可喜毛可进兄弟带着城头尚守在本身身边的数百亲信中军,也从速奔下城头,也往南门逃去。
但是对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两人,没有那么轻易就认输,别离批示动部下的士卒和民军,做最后的抵当。刀砍,枪刺,拼杀不竭。
一刀刀砍畴昔,刀刀见骨;一枪枪捅过,枪枪见血。
阿济格本就轻视汉人,以是看刘兴祚一个汉人降将身居总兵高位,本来就看他不太扎眼,现在见他又是顶撞本身,心头顿时大怒,遂用马鞭指着刘兴祚,阴狠地说道:“刘爱塔,不要觉得先汗为你取了一个女真名字,你就成了爱新觉罗家的朱紫。说到底,你们汉人不过是我大金八旗领主的主子。既然你说我大金士卒贵重,那么就由你麾下的复州兵,先去攻上面前这座义州城,如果三鼓不下,我大金国自有军法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