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刚转过身去,就闻声阿济格骂骂咧咧地又嚷道:“归去好好整肃束缚你的部伍,此战过后,不要忘了从那些怯懦如鼠、临阵畏缩的尼堪当中,挑出五百,罚作我镶红旗披甲人的包衣奴婢!”
这类肆无顾忌的纵兵劫掠,一向持续到了夜幕来临、入夜透了方才告一段落。到了灯火初上的时候,刘兴祚巡查了一遍本身节制的南门和东门,留下亲信将领保卫,然后带着刘兴治、金应魁等一干亲信将校,前去面见阿济格。
说完这话,见阿济格不再理睬本身,而刘兴治已经将近节制不住本身的肝火,赶紧拉了两人就走。
阿济格当即让人封存了府库,预备今后搬运,而其麾下的镶红旗士卒则挨家挨户破门而入,网罗统统能够劫掠的东西,比如银子、女子、粮食、布匹等物,包含牛马牲口、青壮丁口乃至铁锅菜刀,这些在建虏的各个部落里,都是首要的产业财产。
刘兴祚听完一愣,转眼之间心中更是怒极,强忍着肝火,回身低头抱拳说道:“主子明白!”
以是,晓得了上面的情意以后,本来就是汉人降卒的复州军将校,一下子全都发作了,众口同声要求叛虏归明。此中一个名叫许尔显的都司还说道:“总镇大人,反了吧!留在女真人这边,我们迟早是个死!不是死在阵前,就是死在阵后!既然如此,留在这边另有甚么希冀?我们本来就是汉人,反他娘的也是天经地义!”
看看火候差未几了,刘兴祚俄然站起家来,锵啷一声,一把抽出腰间佩刀,一刀挥下,砍断了面前的茶几,大声说道:“许尔显兄弟说的没错!我们本来就是汉人,反他娘的也是天经地义!骚达子既然不拿我们汉人当人,我们又何必上赶着给他们当牛做马!我意已决,从现在起,复州军归正归明,我们不做鞑子喽啰,不给鞑子卖力了!”
刘兴祚此言一出,室内二十几员将校顿时哗然。他们当然晓得复州军中午攻城倒霉能够会晤临峻厉惩罚,毕竟建虏女真人对于临阵畏缩、畏战不前的人,惩罚起来是向来未曾手软的。是以,听了刘兴祚说的话,当下皆是充满惊骇。
听了恩格参的这个话,阿济格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主子倒是谨慎,不过没有需求。我雄师不去打安州城,已算那些尼堪废料交了好运,他们哪有那么大的胆量,敢来攻我大金国的八旗懦夫!?”
见刘兴祚的弟弟刘兴治、金应魁都是如此说,剩下的其他将校天然也都晓得如何做了,再加上投降建虏几年来,因为建奴本身就贫苦,以是这些人不但甚么好处也没有获得,并且各种苦活累活还没少干,攻城的时候老是先上,而城破了以后却老是最后一批入城,根基上即是说是,送命有份,发财没门!
一出门,刘兴治就恨声说道:“这个阿济格的确欺人太过!我们必然要尽快脱手,不杀了这个王八蛋,老子难消心头之恨!”
刘兴祚、刘兴治、金应魁三人很快就被带到了定州官署的后院当中。阿济格瞥见刘兴祚等人出去,又想起这几小我麾下的复州兵在午后攻城时的卑劣表示,心中非常不喜,随即说道:“你们这些尼堪废料,来此见我,又有何事?!”
看着自家的镶红旗懦夫一个守势就冲上了城头,固然在打击的途中蒙受了不小的丧失,但阿济格的脸上还是渐渐的对劲与高傲,看着刘兴祚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