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发觉出不对来,从速低头一看,这可把她心疼坏了,赶紧去帮她擦眼泪,又是拍又是哄的,却不想本来没人理睬她,她哭一阵子也就好了,但此时哄她,她却更加感觉难过委曲,从默不出声的堕泪,到小声哽咽,到最后竟大声哭了起来,如何安抚也不管用。
朝英不愧是十五年后能跟着顾宗霖飞黄腾达的人,他揣摩的容辞的设法非常到位,留画去告诉后院顾宗霖不来了的时候,容辞实在早就吃完饭了,顾宗霖忘了的事她可没忘,毕竟她现在特别轻易饿,早就盼着能提早用饭,想吃甚么就吃甚么的日子了。
李嬷嬷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才道:“那倒不是,应当是你的子脏天生靠后一些,人又不肥胖,才显得肚子小了些。”
李嬷嬷倒是有些震惊容辞现在能想的这么全面,毕竟在她内心,容辞还是阿谁要她不时候刻护着、搂着的小女人,固然也不失聪明聪明,但到底年幼,行事免不了冒莽撞失,谁承想不过几天不见,就生长了这么多。
说着,就把新婚之夜顾宗霖说的那些话跟李嬷嬷描述了一遍。
没体例,李嬷嬷只得重新搂着她,拍着她的背给她唱着儿歌,像小时候一样哄她。
那边李嬷嬷一方面欣喜容辞已经看开了,一方面又对顾府恨得牙痒痒:“为了骗婚,给一个小女人身上泼脏水,他们这一家子可真干得出来啊……”
容辞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李嬷嬷沉着脸将手探向了她的腹部,摸了两下觉出不对来,道:“但是带着束腰?”
她目光一暗,拉着容辞低声道:“女人,这顾府里到底有甚么神神鬼鬼?你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我可不是太太,你扯谈的那些话,哄得了她,可哄不住我。”
但他此时也实在不敢去提示他的主子,他的这位老婆能够也不是很欢迎他归去,说不定早把他忘了,只得应道:“那我让当值的留画姐姐去后院知会一声。”
容辞闻言松了口气,又听李嬷嬷道:“这是件功德儿,那束腰你且临时用不着,你的肚子并不较着,用了反倒伤及胎儿,等过一两个月肚子大起来,当时候就是深冬了,大家都穿戴大毛衣裳,你到时穿得再厚一点,必不会暴露马脚……但这体例最多也只能用不到两个月,再大些就真的遮不住了,女人,我们得在那之前想体例避出去。”
此次她本身自作主张差锁朱去迷晕李嬷嬷,也是踌躇了好久才决定的,更别说锁朱了,她领命的时候腿都在颤抖抖,由此便可见李嬷嬷常日里积威之重了。
朝英没法,只得走出去,犹踌躇豫的问道:“我是想问问二爷,明天您的晚膳是在那里用啊?”
她睡着了。
实在容辞对李嬷嬷是有点又爱又怕的感受,她虽疼她,却也非常峻厉,碰到她做错了事的时候也会毫不踌躇地指出来,容辞小时候奸刁拆台,许谦恭温氏性子都软,管不了她,当时都是李嬷嬷脱手教诲她。对她来讲,李嬷嬷既像慈母又像严父,自是对她非常畏敬。
是因为在容辞能放松下来,不消端着架子吗?还是发明这个老婆比设想中的风趣好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