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们把束腰去了,让我瞧瞧。”
仿佛隔世……或者确确实在就是隔了世……
顾宗霖将手里的纸卷放进瓷桶里,想也没想就道:“当然是回……”他俄然顿住了。
她睡着了。
容辞一听有些焦急:“是不是胎儿有甚么不好?”
到了早晨,她便缠着李嬷嬷一起睡,被这个如母亲普通的女人搂在怀里的感受,她已经太久没有感遭到了。
拍了一会儿,就闻声哭声越来越小,直到垂垂消逝。
想到这儿,她的眼泪便滴滴哒哒的流了出来,浸湿了李嬷嬷的前襟。
顾宗霖不由得放动手中的纸,垂下了眼:“自是不回了,当初说的是只留三天,全了她的脸面,如果再住下去,若她想多了,生出甚么不该有的但愿又该如何?”
实在容辞对李嬷嬷是有点又爱又怕的感受,她虽疼她,却也非常峻厉,碰到她做错了事的时候也会毫不踌躇地指出来,容辞小时候奸刁拆台,许谦恭温氏性子都软,管不了她,当时都是李嬷嬷脱手教诲她。对她来讲,李嬷嬷既像慈母又像严父,自是对她非常畏敬。
实在要朝英说,任哪个女子在新婚之夜被丈夫捅了这么鲜血淋漓的一刀,怕都会活力,可二奶奶那态度如何也不像是负气,反倒非常安闲。要不是她年纪太小,平时也没机遇打仗甚么外男,朝英都要觉得她也另有所爱,二爷和她说的前提正中她的下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