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陆家人,便是女人家,也一样都是请了女先生在府里经心教诲过的,并且学的还不是甚么《女诫》、《女则》之类的,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实在都有所浏览,不过,比起看那满篇的之乎者也,陆寻更乐意看记录了大安朝各处风土情面的纪行。
只如许一想,卫氏眼眶便有些发红,拉了陆寻的手悄悄拍了几下:“寻寻,母亲一想到将来不能每天见着你,这内心就难受的慌……”
陆寻忍不住笑。
宿世她可没听卫氏提及过这些,她出嫁的时候卫氏和陆栩也没有将亲手酿的女儿红挖出来。
倒也真的再不去想陆寻出嫁的事了。
接下来的这一起上,在陆寻的用心逗趣之下,卫氏面上的笑容便没少过,直到马车在安墨斋外停了下来,母女俩这才重新理了理衣裳下了马车。
世人都想养儿子,除了儿子能够传宗接代以外,也有养女儿不过十几年,就要接受这骨肉分离之苦的启事在此中。
因是早就叮咛下去的,车驾等是早就备好了,两人各带了两个丫环,卫氏和陆寻乘了一辆,四个丫环坐了前面一辆,就如许出了门。
安墨斋如许一个风雅之所,天然是不会有话本子的,不过纪行倒是有好些,并且有好几本都是陆寻没有看过的,因此她在逛了一圈以后倒也真的有了些兴趣。
陆寻点头。
卫氏见状,便笑了笑:“寻寻,你也能够四周逛逛,看看有没有甚么感兴趣的东西,不拘是书或者别的东西……”
固然到安墨斋来的客人多是男人,但铺子里的伴计算着也是个机警的,见着卫氏和陆寻领了几个丫环出去,面上半点惊奇都没有,小跑着来到两人跟前几步远的处所,面上挂着极其讨喜的笑容。
陆栩本也是个才学出众的,卫氏与陆栩结婚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目光天然也是极好的,现在只不过是挑些合适的文房四宝,这自是难不住卫氏。
卫氏发笑。
然后话锋一转,“提及来,当初你出世的时候,你父亲晓得得了个姐儿,便亲手酿了些酒埋在地里,说是江南一带自来就有如许的风俗,得了女儿总要亲手酿了黄酒埋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比及将来女儿出嫁时再将酒挖出来,这酒便叫为女儿红,就为了这,你父亲还特地在我们院子里种了几棵桂花树呢……”
如许一想,陆寻内心便更加果断起来。
还好,她重生了,有了重来一次的机遇,也有了能够制止那些事情产生的机遇。
这般说着,卫氏又有些心伤了。
卫氏被陆寻逗乐了,“你这丫头,惯会胡说。”
别说纪行了,便是那些难登风雅之堂的话本子,也比甚么四书五经要来得风趣吧?
陆寻这倒是第一次来安墨斋,一边跟在卫氏身后,一边四周打量着,非常猎奇的模样。
卫氏也不是个喜好拖沓的,决定了要出门,第二天早上在福寿居里用了早膳以后,与老太太禀了一声就领着陆寻一起出了府。
想到宿世本身削发时,陆家的情状,陆寻又有些了然了。
纵是将来一样嫁在都城,但这出了嫁的媳妇,又那里能随心所欲的出门?
听卫氏如许说,那伴计便也点了点头,然后真的依言退到了一边。
她伸出食指在陆寻的额头上悄悄点了点,“你这丫头,尽会胡说,女人家长大了哪有不嫁人的,母亲可不敢一向将你留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