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远远瞧中了地处正中、视野最好的望亭,拉了温荣与婵娘畴昔,才到跟前,正要撩帷幔时却被人抢了先。
那世温荣蹬了圈椅,认识垂垂恍惚时,绝望双眼对上的是韩皇后那埋了深深恨意,恨不能将本身挫骨扬灰的目光……
见到荣娘,婵娘与瑶娘撩开帷幔下车接迎,瑶娘是着意打扮过的,一身鹅黄影金锦缎袍裤,缀黑珍流苏尖顶蕃帽,脚蹬鹿皮小马靴,非常美丽明艳与出挑,而婵娘是丁香色织金单丝罗圆领袍裤,扎缀桃红璎珞珍珠腰饰。
“我那儿抢得过她的。”婵娘忍不住笑着掐把瑶娘,“你倒是吱个声,别糟我名声。”
第二日辰时未到,温荣便吃紧忙忙地戴上帏帽,带了绿佩与碧荷两名婢子仓促向国公府大门走去,前院小厮一刻钟前来传话,说是林府二位娘子已到国公府大门了,温荣是哭笑不得,瑶娘性子忒急了些,不过是场击毬罢了,弄得孔殷火燎的。
温荣幡然大悟,瑶娘又羞又恼,只垂首盯着小马靴上的缠金枝花结,任由婵娘与荣娘嘲笑了去。
“不讲理的但是你们,是谁先撩起帷幔,又是谁先踏进了望亭的?识相的就快快走开了去,莫要扫了兴子,弄得大师脸上都欠都雅。”韩秋嬏身边着姜黄毬服的娘子冷声说道,温荣晓得她是薛国公府张三娘子。
见林瑶等人走远,那先前抢望亭的娘子才忿忿地说道,“阿谁是谁,竟然敢这般与我们说话。”
待瑶娘看清来人,眉头一皱,忿忿地大声诘责道,“岚娘,此处是我们先看上的,你如何出来了。”
林瑶气不过正要与她们实际,却被温荣与婵娘拉住,温荣虽听不过耳,却低声劝道,“我们换一处便是,犯不着大庭广众起争论没了脸面。”
婵娘牵起温荣的手,笑得温暖光辉,“实是拿瑶娘急性子没辙,害你也白白跟着夙起了。”
说罢,温荣头也不回地执起瑶娘的手分开,身后那些勋贵女娘涨红了脸,却如锯嘴葫芦般咬牙不能再骂。
林婵也忙着劝止,“如果再不寻了别处,好位置的望亭怕是都没了。”
此时向她们走来的、一身妃红团花锦缎毬服的年青女娘,是禹国公府大娘子韩秋嬏,亦是那世带了太后赐死慈谕至紫宸殿的韩皇后。
时候尚早,可毬场边已三三两两地聚起了人,为贵家女娘搭盖的望亭在毬场南边的一处高地上,望亭四周不但悬着薄纱帷幔,亭里更设结案几坐席,与天井里憩息的凉亭并无二样。
赵二郎顿时敛笑,没好气地说道,“好生进幛房罢,还要筹办了击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