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听了扑哧一笑,捻起一颗梅子含入口中,这梅子是杭州郡时阿娘腌渍的,酸中带甜,入口生津,于温荣而言,梅子是解苦夏的佳品。
温荣听闻笑道,“大哥常日里读书辛苦了,能够与荣娘对上一两局,说不得大哥某日也顿悟了呢。”
在杭州郡时,家中虽请了西席,却未曾按科举的套路教习过,大哥虽是聪明有才,只是那才不在科举测验上,看轩郎的委曲神采,想必是因功课不过关,被林家大郎说了,温荣轻声说道,“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告顺耳利于行,有些话听着峻厉了些,倒是能催促了人的,只要尽力进步了,又何尝担忧得不到赏识与承认呢。”
温景轩连连颌首,“得了空,我必然随荣娘好好学棋,传闻林家二位娘子也要来国公府与你学棋是么。”
易子事成后,本该是黎国公府嫡出宗子的温世珩成了嘉宜郡主第三子,而国公府大夫人却只生了一名女娘……
温景轩有几分踌躇,摆布不过还是说了,“五皇子虽未与我说话,可他同林大郎是交好的,无事翻看了我的功课,五皇子向林大郎抱怨,说科举测验中古板有趣的第一试帖经早该摈斥了,不过是死记硬背的影象工夫,离学问研博相去甚远,而第二试杂文诗赋的比重过大,只考量了文才而非吏干,”温景轩略停了停又说道,“听了五皇子所言,倒是只剩下试策另有可取之处了。”
“老夫人,那哑婆子会不会规复了影象。”白妈妈谨慎翼翼地问道。
这被怒斥的话,叫他如何有脸面与荣娘去抱怨,温景轩叹了口气,未曾想林家大郎看似暖和儒雅的人,遇见了闲事,却一本端庄不包涵面。
温景轩低头沮丧,面露不悦之色,林家大郎查了功课后,非常活力地怒斥了他,说是若再不抓紧学习,入那国子监学是要跟不上的,就算再学五年,也进不了贡院考进士……
温景轩确有向温荣就教棋艺的设法,只是担忧明说了会被曲解是玩物丧志,毕竟他分歧于五皇子,不似那皇亲贵胄可坐享了繁华,他只能通过科举之路,才可与阿爷普通,得机遇入朝堂做出一番成绩。
阿爷先前在轩郎是去国子监还是去弘文馆上学的事上另有一丝踌躇,后晓得林大郎自弘文馆转入了国子监,便做决定了,温荣遂笑着说道,“这再好不过了,阿爷也是夸奖过林家大郎的,刚大哥说的‘只是’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