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但是奴婢接待不周?奴婢甘心自罚一杯。”
太子下笔的时候,倒也看了几遍,只是人被灌下黄汤以后,反应本就非常慢,那份文书上是这么写的:
这件事便就此搁下了,司马衷的身子非常衰弱,九年软禁,郁结于胸,之前又曾遭受暗害,导致陈年旧疾缠身,太医为他调制着身子,但旧疾固执,又那里是一时半会能好的?
后宫当中,看着非常安静,实则暗潮涌动,皇后投鼠忌器,而羊献蓉这边也是防备周到,勉强算是保持了个相安无事的局面,不过,两边都非常清楚,这类局面,底子持续不了多长时候!
陈舞手持着酒杯,一脸媚色道:“太子,奴婢敬您一杯。”
就在十仲春二十九这一日,他还未入太极殿,便带到了偏殿当中,殿中有一非常妖媚的宫女守在在那,柔声道:“奴婢陈舞,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在这候着,娘娘身子有些不适,太子殿下,请在这稍坐半晌。”
这类胶着的状况,持续到了元康九年十仲春二十八日的傍晚。
这底子就是要弑君杀母的大不逆文书!太子写了两句以后,便认识到不对劲了,只是脑袋昏沉,陈舞想要哄劝着他持续将文誊写完,他手中的笔掉在了地上,一副醉畴昔的模样。
“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了之,中宫又宜自了,不自了,吾当手了之.....”
这酒的劲道甚足,已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太子看着那文书,面前晃的短长,看的并不是很清楚,陈舞又催促道:“快点,陛下正等着用呢。”
太子模糊感觉有些不对劲,作势便要走,门却被关上了,陈舞作出妖媚之姿道:“太子莫非嫌弃奴婢姿色粗鄙,不肯见到奴婢吗?”
陈舞又趁机劝他喝了几杯,以后见机会成熟,便拿出了纸笔,对他道:“太子,皇上有令,命你誊写这份文书。”
羊献蓉自是心疼万分,一向在旁服侍着,只是太子那边,也涓滴放松不得。
说着,一口将那杯酒喝下,姿势更加娇媚了起来,太子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纵是心底有迷惑与警戒,对着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却毕竟是狠不下心来,那宫婢更加和顺的劝酒,他喝了两三杯以后,那酒劲一下子就上来了。
陈舞没推测他这么朴重,脸一白,忙跪了下来,太子冷哼一声,在桌前坐下,不一会,便有人将端了酒菜出去,闻着那酒味,便知这劲道甚足,太子并不是贪酒之人,何况,这又是偏殿当中,他来,是想看看晋惠帝,现在却耗在这偏殿当中,他天然坐立难安了起来。
这陈舞长的的确非常妖媚,手指摩挲着他的胸口,美色当前,他却还存有几分明智,一把便将她给推开了,冷声道:“猖獗!你一个小小的宫女,是谁答应你靠近本宫的?”
太子理也不睬,冷声道:“你是谁的人?”
有黄门带了一封信到东宫,需太子亲身拆阅,信上说惠帝病重,想见太子,太子当即上书要求入太极殿朝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