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朝堂之上,也不乏那些脑筋清楚的人,比如张华与裴頠,太子就算再蠢钝,也不会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还被皇后抓住了把柄。
贾皇后都这么说了,他那里还敢置喙?当即表示绝对不会流露一个字,很快,他便被送出了宫。
实际上,包含太子的岳父王衍在内,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势,太子与王衍之女已结婚,不过,王衍此人,虽算的上是一号人物,却半点时令也无,更无保太子之心,摆出一副装聋作哑的姿势来。
只闻声他又说:“太子写下这些的文书,应当赐死!”
贾皇后将他那写了两句的文书拿起来看了看,冷哼一声道:“潘岳,传闻你临摹旁人笔迹的本领非常短长,本日,本宫便要瞧瞧。”
不是废黜,而是赐死!曹猛的意义,就是皇后的意义,她想斩草除根!
群臣接踵传阅,细看之下,不觉心惊!太子竟写出如此谋逆大罪的反书!想弑君杀母,的确不成宽恕!
元康九年,十仲春壬戌,也就是元康九年的最后一天,贾皇后以晋惠帝的名义下旨急诏群臣入宫于式乾殿,众大臣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这都将近过年了,俄然急召大臣入宫是何意。
曹猛对司马衷还是有几分害怕之心的,毕竟他不是甚么傀儡,而是真正的帝王,只是,他现在代表着皇后,如果办事倒霉,这命怕是也保不住了。
司马衷眼神阴冷,又看了一眼底下的那些朝臣,冷声:“诸位爱卿,你们如何看?”
司马衷坐于皇座之上,神采阴沉,冷声道:“赐死?你一个小小黄门,没资格置喙东宫之事,退下去!”
他硬着头皮道:“皇上,太子有弑君杀母之心,决然不能姑息!”
而这个时候,贾皇后走了出去,跟在她前面的倒是潘岳,一张非常俊朗的脸显得惶恐不安,接下来要做的事,算的上是大逆不道了,可皇后的号令,他却又不敢不听。
那些大臣全都低下了头,一个个装聋作哑,他们‘趋利避凶’惯了,像这类的大事,还是不要过问的好,谁不晓得,贾皇后与太子斗的帮凶?但是,就算斗的再凶,只要不危及他们的爵位与产业,那就跟他们没干系了。
这时,黄门曹猛呈现在殿前,拿出太子写的反书给诸位大臣看。
潘岳不敢不从,将太子的笔迹细心看了看以后,这才提笔临摹,他的确是有几分本领的,根基上,与太子的笔迹一模一样!
皇后因为要避嫌,以是也没露面,只是派曹猛明示这份文书罢了。
“不该问的别问,如果想保住你的命,就守口如瓶。”
晋惠帝上殿以后,面色也不如何都雅,他自是得了些许风声,但到底皇后抓住了太子甚么把柄,他还是不知,此次皇后假借他的名义在大年三十之日,调集统统大臣,较着就是冲着太子去的!
潘岳写完以后,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娘娘,这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