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王哈哈一笑,饶有兴趣道:“真正的羊皇后远在洛阳,而你,就算出去大喊你就是羊皇后,也没一人会信,皇嫂,你就从了我吧。”
羊献蓉眉眼一抬,眼底泛着一丝冷意,淡声道:“成都王,你这是意欲何为?”
他一身常服,身上也没有半点讳饰,羊献蓉看着他,惊奇的问:“你如何在这?”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还未近她的身,身子却俄然倒了下去,竟是刘曜呈现在了他的身后,一个手刀劈在他颈部,让他昏迷了的畴昔。
那是一件红杏色的云裳襦裙,自是极美的,她上马车的时候,刘曜转头看她,眼底划过一丝冷傲。
“这里是邺城,我当然在这,不说那么多,我先救你出去。”
而为了掩人耳目,不让人诟病,永安元年七月二十五日,成都王带领邺城百官,跪倒在御道两旁,恭迎惠帝临幸邺城。
金梳台,象牙梳,房内扑灭着异香,鱼贯而入的侍女捧着绫罗绸缎,羊献蓉却不为所动,还是穿戴寺人的衣裳,浑身血污。
“本王甚么意义,皇嫂还不明白吗?”
他是算准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筹马,以是才如此猖獗!羊献蓉拽紧了衣袍,看着他步步逼近,暗中想着对策,他却已是一脸镇静的扑了上来,她手中却无任何兵器,如果真的要委身于他,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羊献蓉嘲笑:“你还真是胆小包天,莫非不知耻辱二字如何写?本宫是甚么身份,你是甚么身份,如果让人晓得了,你晓得天下之人会如何嘲笑于你?”
刘曜先下了马车,羊献蓉顺势便换好了衣物,总不至于一向穿戴那带血的寺人服。
成都王司马颖换了一身便服出去,他长的倒是器宇轩昂,风骚俊朗,看着羊献蓉还是一身血污的坐在那,也不愤怒,反而陪着笑意:“皇嫂,但是侍女服侍的不经心,怠慢了你?”
羊献蓉点头,忙站起了身,随他出去,并顺手拿走了一两件衣裳,出了成都王府,到了冷巷中,他拉着她一起出了巷子,那已有马车在那等待着,上了马车,便从巷口入了街头,又驶向了城门口,也没人禁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邺城,直到郊野十里,才停了下来。
如果谁敢多劝几句,她便要大发脾气,便无一人敢劝了。
以后,他将惠帝迎入主城当中,而羊献蓉,却被他接到了本身府邸,洛阳城有一个羊皇后,现在她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就算她跳出来,也一定有人信赖,她就是阿谁羊皇后。
开道的笙旗在风中飘荡,前面有马队,步兵表里数重,而惠帝所乘坐的则是由六匹骏马拖沓的金根车,而他身上的天子衣物,却还是成都王临时寻来的,成都王用心将典礼弄的如此昌大,一来,为了宣布天下,惠帝在他手中,二来,则是为了掩人耳目,宣称他此次出兵是为救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