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蓉一听,眉头反而皱的更深了起来,疑声道:“王浚本来权势不大,他手中的兵马多数来自鲜卑族,一旦打入关中,那这不是引狼入室?”
她避过了他的眼,并偏过了头,低声道:“我是晋惠帝的皇后,你是外族的王子,你我之间,并无能够。”
“此事说来话长,他将本身的两个女儿都嫁给了鲜卑族人,这几年权势生长越来越强大,而幽州就在冀州的背后,这也让成都王如芒在刺,欲拔之而后快,两人本来就分歧,此前,成都王还曾派人欲刺杀王浚,却反被杀,两人撕破了脸,王浚欲攻打成都王,别的,与他一同起兵之人,便是东海公司马越的弟弟东赢公司马腾,以是这一仗,必然打的起来。”
“所谓王师,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虽借着晋惠帝的名头,也不过是一时之势罢了,现在成都王扣着的晋惠帝,只怕不久便会废黜了他,自主为王。”
刘曜也是外族之人,对她所说的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民气不敷蛇吞象,现在这局面,谁还管是不是外族?何况,如果成都王受挫,你不是该欢畅才是?”
羊献蓉一愣,半响以后才反应过来:“晓得,当初太子被关在金墉城,他也是杀死太子的首恶之一,他不是一向缩在幽州吗?如何又成了都督?”
“好,不过,你只能远远的看着,惠帝地点的府邸,旁人底子没法近身,我为你安排好寓所,你先住下便是。”
刘曜见她如此,又道:“你不必如此,或许接下来,这个动静,你会想听。”
羊献蓉幽幽一叹:“我留下来,惠帝在邺城,我该留在这才是。”
羊献蓉一脸的灰败,这一次对她打击甚大,晋惠帝这个傀儡是她制造出来的,现在看来倒像是为别人做嫁衣了。
“我说了,对你的事我一向了如指掌。”
“你既是匈奴人,为何却数次帮我?”羊献蓉问,她实在不明白,现在,她身上另有甚么是他可求的?
刘曜笑了笑,他现在在她面前,仿佛已不似之前那般冷酷,朝霞倒映在他的眼底,仿如有着细碎的光,叫人忍不住沉湎此中。
羊献蓉问刘曜:“你如何晓得我在成都王府?”
“王浚攻打成都王,定是以救援惠帝,清君侧为借口,我....仿佛做了一件错事。”
“傻瓜,你就算不这么做,他出兵也是迟早的事,与你倒没多大干系,你要回洛阳,还是留下来?”
刘曜笑了,面色更加俊朗,嘴角勾着一抹笑意,神采显得有些和顺:“因为我情愿。”
羊献蓉突然抬起了头,眼神冰冷:“他死了,我也是他的皇后,这辈子都是!”
“以是我此次的惨败,你也早就推测了?”
“甚么?”
“你可晓得幽州都督王浚?”
“晋惠帝已死。”
刘曜却仿佛曲解了她的意义,神采固执道:“你想当皇后,我便让你成为皇后,你且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