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待多久便走了,一向躲在暗处偷看的司马绾走了出来,她长的有些像司马衷,只是那一双眼像她,只是此时,眼底并无半点温度,反而透着一种防备与不屑。
她大声道:“我问你,阿谁男人是谁!父皇死了,你就找了别的男人吗?”
她低着头,心底抽痛,这件事,她不怪任何人,因为最该被见怪的人,是她!
羊献蓉怔怔的看着他,她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单单看上了她?
她起了身,踉踉跄跄的回了寝殿,随即大病了一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宋九暗中请了大夫,抓了药,可她还是缠绵床榻个把月,也不见好,仿佛身材内统统的力量都抽光了,整小我,半点求买卖志皆无。
刘曜低头看她,眼底有着细碎的光,他笑了笑:“你杀不了的,我来替你杀,内里很乱,这金墉城倒成了好处所,你就在这待着,不要耍性子,就让宋九跟着你,要有甚么事,也好联络到我,这里偏僻,缺甚么东西,转头我让宋九给你送来。”
“我不信!父皇死了,母后你就迫不及待的找别的男人吗?母后曾让我读过女戒,母后你的女戒读到那里去了,父皇骸骨未寒,你....我以你这个母后为耻!”
刘曜垂垂松开了她,眼底的炙热却未褪去半分!他淡声道:“到了适那机会,你会情愿的,你哥的事,的确是个不测,我也没推测会这么巧,构造中的人,多数是孤儿,他不记得畴前,又非常擅善于假装,与晋惠帝的身形也有几分类似,便让他当了傀儡。”
说完这话,她回身便跑了,羊献蓉神采惨白,如受重击,宫汐见她如此,忍不住安抚道:“娘娘,你切莫难过,公主只是一时之气,她说的话,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他现在大权在握,出入有上百名侍戍卫着,如何杀了他?”
“甚么?”
宫汐见状忙走出来,帮着解释道:“公主曲解了,那只是娘娘的部属。”
“你疯了吗?我已经嫁过人了,另有个女儿,如何能够嫁你,何况你是外族之人!”
“莫非你不想杀了司马越?”
“你放开我,我羊献蓉这辈子,只会为司马衷守节,决然不会跟从别的男人,你不必妄图,你若再逼我,我便会他杀于你面前!”
“阿谁男人是谁?”
“那又如何?我们匈奴向来都不计算女子纯洁之事,说到外族之人,你们晋朝人,个个自相残杀,莫非又比我们外族之人好多少?若非那些诸王的私心,晋朝又如何会成了这般,你可算过,这长年兵祸,到底死了多少人?”
羊献蓉惨白的脸上暴露一丝自嘲的笑意,嗤笑道:“她说的不错,她该恨我才是,我才是千古的罪人。”
“你走吧,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没了半点用处,在强权面前,任何心计都没有效处。”
羊献蓉哑口无言,天下祸乱,多始于当权者的私心,现在胡人趁机乱华,当权者却再无才气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