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香气劈面而来,黎言裳微微偏了偏头,“有劳操心了,不过是小弊端,无需挂在心上。”
斜靠在大椅背上,宇武功脸上还是掩不住的怠倦,抬眼看了看仝氏,眼角带着些责备,“你这当娘的今后也多管管恒渊,他那样的性子,逞强好胜又自认江湖道义,迟早闹出事来。”
“世子妃,您还是里头坐着吧,谨慎着凉,您身子还虚的很。”宝瓶一脸担忧,劝了几次都不见主子挪动处所,不免有些焦急起来。
乔妈妈顿时领悟,连连点头,“王妃放心,奴婢明白。”
但他并不申明,朝廷的事他并不想仝氏多知,只但愿她能管好王府的事,“黎氏也算立了一功,之前的事就不究查了,现在又多了安氏,为王府开枝散叶才是闲事。”
仝氏更感觉心底有气,“王爷说的我何尝不知,但好歹您也是皇室的人,曾经也为天宇朝立下过汗马功绩,可现在,一个小小的威远侯都敢如此不依不饶,岂不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烛光摇摆下,身姿窈窕的红菱迈着细碎的小步子徐行走出去,桃红的大对襟夹衫,翠绿的拖地长裙子,给她白净的面庞儿增加了几分素净。
夜凉如水,黎言裳披了单衣靠在窗前,敞亮的眸子在暗淡的烛光下如同一颗灿星。
仝氏屏退摆布,只温馨的坐在一旁陪着。
“世子妃,您还是里头坐着吧,谨慎着凉,您身子还虚的很。”宝瓶一脸担忧,劝了几次都不见主子挪动处所,不免有些焦急起来。
宇武功顿时瞪了瞪眼,愤怒的看一眼仝氏,“他哪是长本领?他明显就是好高骛远,再说了,我多次跟你讲过,晋王府的人毫不会再统领雄师,不再涉足朝廷,这些莫非你都忘了?”
门口的猩红大毡子被人掀起来,刮出去一股冷风,镶着金边的暗红色长衫在门边动了动,宇武功抬脚出去。
红菱微微一笑,竟有些奉迎的味道,“白日里,奴婢便想来服侍世子妃,但闻安侧妃在这里,奴婢便不敢冒然前来。”
黎言裳心下微动,本来这婚事竟是安如曦本身求来的,如此便是她早就对宇文晔暗生情素了,她故作着了恼,“红姨娘,在这王府里,话可不是随便说的,这些话若传了出去,不但害了你,还会害了我。”
世子妃不说话,红菱倒无话接下去了,稍顿半晌,眸光流转,才缓缓一笑,“世子妃,奴婢恭贺您得了圣意嘉奖,这但是天大的光荣,即使安侧妃带了十里红妆,却也比不上御赐的嘉奖。这今后的日子,您但是苦尽甘来了。”
仝氏仓猝站起来迎上去,“王爷,快坐下歇歇,这两日但是把您累坏了。”
红菱似是急红了眼,“世子妃,奴婢还不是为您着想?如何说您也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还能向着外人去?”
仝氏更感觉心底有气,“王爷说的我何尝不知,但好歹您也是皇室的人,曾经也为天宇朝立下过汗马功绩,可现在,一个小小的威远侯都敢如此不依不饶,岂不是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仝氏面上讪讪的,捏动手帕擦了擦眼角,“王爷也不是不晓得,他一贯尊崇你这个做父亲的,每天盼着能像王爷一样有本领,也能统领六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