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睡,吴又进带着宇文晔马不断蹄的赶往一处名叫姚家庄的处所,姚家庄乃是七毒门的一处罚坛,但他并未奉告宇文晔真相,只说他熟谙的那人在此处。
纵使经历过存亡拜别纵使经历过残暴的疆场殛毙,吴又进仍被这一幕打动的喉头哽咽,他缓缓的别过脸去,对着凉飕飕的黑夜,强压下心头震惊,他决定为这对情深意重的相爱之人做些甚么。
万氏打动的眼圈又红了,低着头偷偷看了一眼宇文健,但见他目光板滞带着几分佩服正望着宇文晔,内心头动了动,两串热泪从面上滚落下来。
房内一人正端坐在大椅上,目光如炬的盯视着跟出去的宇文晔,见宇文晔一身华服器宇轩昂,心知绝非吴又进甚么远房表侄,但他并不点破,他们一贯只拿钱办事,不问主家来自那边。
宇文晔点点头,又转过甚看了一眼万氏,低声道,“清露的婚日顿时就要到了,迟误不得,你先归去主持府里诸项事件。”
吴又进很快从庄子里出来,脚下的步子迈的有些短促。
宝瓶刚要接过来,宇文晔却伸过手来,“我来。”
宇文晔仓猝迎上去,“吴先生,如何样?”
俞栾略一游移,将药碗递给宇文晔,叮嘱道,“掰开她的嘴,不要让汤汁流出来。”
吴又进正想说话,遂闭了口点点头,跟在他背面走出门去。
他面上挂了一丝浅笑,轻柔的缓缓的,充满了爱意。
易生眼神晃了晃,回道,“无药可解。”
易活力急,面色变了几变,恨声道,“到底是谁中了苛虐花毒?”
她目露担忧,很想留下来照顾大嫂,可又晓得府里有更多的事在等着她去措置,她只要把府里办理的井井有条,大嫂醒来的时候才不会绝望。
宇文晔点头道,“吴先生,放心吧。等会儿我便称呼您表叔。”
时候一点一点的流走,宝瓶跪的双腿酸麻,宇文晔弓着身子,两手撑在床上,一口一口的把汤药送进黎言裳嘴里,额头垂垂的排泄汗珠来,他却浑然未知,一双黑目独独的谛视着黎言裳的脸。
他抬开端来,看向宇文健,“二弟,我去找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