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上前搀住仝氏另一侧。
仝大奶奶正捧动手炉坐在炕上深思,见仝氏出去,忙走下炕,施礼,“王妃,您来了。”
说完这句,她又感觉内心没了底,比晋王府更好的人家到那里寻去?莫非要进宫?
宇文清露吃紧的奔过来,还没到跟前,便哭喊着扑了上来,“母亲,母亲……”
“王妃说的对。”门帘挑动,仝二奶奶从门外走了出去,“大嫂,等大哥给您挣个斑斓出息返来,便日日的守着您,您脸上不也光彩无穷了么?”
仝二奶奶站起家,仝大奶奶却拽了她一下,阻道,“雪姐儿平日里最听王妃的话,让王妃劝一劝吧,或许内心有话能对王妃说一说,你我去了反而不便利。”
宇文清露搀着她走到炕前坐下,母女二人紧紧的挨着,面色沉痛,似是有千万句话要诉说。
仝大奶奶的心沉了沉,前阵子还要给儿子寻好女人,这会子又说本身不能做主了,摆明是说给她听的。
提到儿子,仝大奶奶顿时喜上眉梢,“他倒是个争气的,我倒也不盼着他有多大的出息,只求一家人都平安然安的便好。”
仝氏两手一伸,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抱着,眼里的泪水滚滚滑落,只叫了一声“露儿”,便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仝大奶奶眸中寒光一闪,袖里的手握的紧了紧,恰好这个时候去陪雪姐儿说话,又巴巴的来这里夸耀,清楚是想在王妃跟前矫饰。
接着她又低声叹道,“大将军不大将军的又有甚要紧,一年半载的见不上一次面。”
仝氏心中已起了一份怒意,悄悄指责仝大奶奶不知好歹,仝润雪在霓裳院出了那档子事,还能再与渊哥儿提婚事吗?岂不是扇了御国公府的脸?平日里瞧着挺夺目的人,怎会如此胡涂起来?
至于仝贵妃,仝大奶奶内心嘲笑了笑,她已是自顾不暇,那里故意机管娘家侄女们的芝麻小事。
仝氏笑道,“大嫂,安哥儿但是个好样的,今后定然前程无量,我们仝家第三代大将军非他莫属了。”
两人抱着痛哭,金枝与桃菊亦眼里含了泪,一时竟健忘了安慰两位主子。
仝氏佯装不知,不着陈迹的道,“渊哥儿的婚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他贵为郡王爷,乃皇室的人,他的婚事还是由皇上做主,如果我能做主,早就从雪姐儿玉姐儿她们姐妹当选一个做我的媳妇,岂不与我同心同德?”
仝氏点点头,目中暴露一抹赞成来,“玉姐儿是个懂事的孩子。”
宇文清露紧紧的攥着仝氏胸前的衣衫,身子渐渐滑落,双膝跪在地上,哭着点头,“母亲,女儿也想您呢,日想夜想,没有一刻不驰念您的,但是女儿不肯归去,也不能归去啊。”
仝氏本来想着大嫂会怪她,起码也会挤兑她两句,没想到竟是这般慢声细语的咨询她的意义,反而有些惭愧了,“大嫂,都怪我当初莽撞,原想着给她一个好出息,却不想竟是害了她。”
仝氏自不顾两人的心机,兀自回身出了门,才拐上一条长廊,就看到金枝急仓促的奔过来,来不及喘口气,气喘吁吁的道,“王妃,王妃,郡主,和硕郡主来了。”
仝二奶奶微微一笑,“去雪姐儿那边去了,雪姐儿成日闷在屋里,玉姐儿怕她闷坏了,常去陪她说说话。”
仝大奶奶讪讪的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