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大奶奶的心沉了沉,前阵子还要给儿子寻好女人,这会子又说本身不能做主了,摆明是说给她听的。
仝氏点点头,目中暴露一抹赞成来,“玉姐儿是个懂事的孩子。”
提起儿子,仝氏天然想到了怀有身孕的幽然,眸色幽黑了几分,点头道,“比来事多的很,那里偶然候出去相看,二嫂但是有合适的女人?”
宇文清露仓猝掩了仝氏的嘴,低声道,“母亲,您要让统统人都晓得我找七毒门毒杀黎氏的事啊,万一被皇上晓得我寻了七毒门的人,不但是我,就连父亲都会遭到连累的。”
仝二奶奶目光转向仝氏,屈膝施礼,“王妃,方才去大厅找您,传闻您到大嫂这里来了。”
她吓得心头一跳,忙按住如许的设法,软声道,“大嫂放心,等会子我去劝劝雪姐儿,她最听我的话了。”
仝二奶奶看在眼里,心底耻笑不已,明显贵族的令媛蜜斯,非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活动,侧妃又如何样?说到底还不是妾?
仝大奶奶眼皮颤了颤,睫毛上的泪珠落下来,哽咽道,“怪不得王妃,怪我这个做母亲的太贪婪了。”
刚走了几步,远远的看到一个身披桃红缎子长锦衣的女子走过来,她顿时便愣住了,停下脚步,泪眼昏黄痴痴的望着正走过来的宇文清露。
仝二奶奶微微一笑,“去雪姐儿那边去了,雪姐儿成日闷在屋里,玉姐儿怕她闷坏了,常去陪她说说话。”
至于仝贵妃,仝大奶奶内心嘲笑了笑,她已是自顾不暇,那里故意机管娘家侄女们的芝麻小事。
仝氏扶着桃菊的手猛的抖了一下,紧紧的盯着金枝,急声问道,“你说甚么?和硕郡主,露儿来了?”
金枝也擦了擦脸上的泪,扶住仝氏颤巍巍的身子,“王妃,见了郡主,您应当欢畅才是啊,您内心头有多少话要对郡主说,您从速都对郡主说出来啊。”
她抬起泪眼,望着仝氏,殷切的问道,“王妃,您说应当如何办?总不能看着她这么颓废下去吧?”
仝氏笑道,“大嫂,安哥儿但是个好样的,今后定然前程无量,我们仝家第三代大将军非他莫属了。”
仝氏两手一伸,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抱着,眼里的泪水滚滚滑落,只叫了一声“露儿”,便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说着上前搀住仝氏另一侧。
两人抱着痛哭,金枝与桃菊亦眼里含了泪,一时竟健忘了安慰两位主子。
仝氏正了正神采,“露儿,你倒是说说,为甚么不能回晋王府去?”
仝氏自不顾两人的心机,兀自回身出了门,才拐上一条长廊,就看到金枝急仓促的奔过来,来不及喘口气,气喘吁吁的道,“王妃,王妃,郡主,和硕郡主来了。”
宇文清露紧紧的攥着仝氏胸前的衣衫,身子渐渐滑落,双膝跪在地上,哭着点头,“母亲,女儿也想您呢,日想夜想,没有一刻不驰念您的,但是女儿不肯归去,也不能归去啊。”
仝氏佯装不知,不着陈迹的道,“渊哥儿的婚事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他贵为郡王爷,乃皇室的人,他的婚事还是由皇上做主,如果我能做主,早就从雪姐儿玉姐儿她们姐妹当选一个做我的媳妇,岂不与我同心同德?”
宇文清露搀着她走到炕前坐下,母女二人紧紧的挨着,面色沉痛,似是有千万句话要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