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如流莺般清脆的声音蓦地响起,一个身穿鹅黄色宽袖长裙的女子走过来,袅袅娜娜,很有一番风韵。
黎言裳微微一笑,“快请金枝女人坐下。”
黎言裳看望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总感觉她这是话里有话,还想再多问几句,又怕暴露实底令人生疑,遂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她说的那些话是甚么意义呢?黎言裳低着头微微思考着。
巧玉的主子天然指的是红菱,换做别的主子,宝瓶自是不敢胡说的,但红菱,她瞧着就不扎眼,天然也不把她放在心上。
宝瓶怔了怔,呐呐道,“世子妃,您真的变了。”
门帘挑动,倚翠徐行走出去,屈膝禀告,“世子妃,金枝姐姐过来了。”
世子妃已不似畴前,宝瓶内心也有了底,仓猝上前哈腰把那丫头扶起来,“巧玉,世子妃让你起来,你便起来吧。”
他重重的叹口气,转成分开。
黎言裳挑起眉角看她,清澈的眸子里闪着一道锐光,冷声道,“我应当对王妃说甚么?”
黎言裳瞧着有些奇特,便问她,“如何?有甚么事吗?”
宝瓶见她面色有异,遂劝道,“世子妃,她的话您别放在心上,老夫人要晓得她是这般模样,如何也不会让她跟着嫁到王府来。”
黎言裳似是很打动,眉角都紧紧的蹙在一起,目中尽是感激之色,“还劳你归去奉告母亲,让母亲操心了,本日天气已晚,父亲也该返来了,等明日,我再去谢过母亲。”
宝瓶亦是喜极而泣,泪眼昏黄,“世子妃,老夫人若晓得,定会高兴的。”
宝瓶再返来时的情感却仿佛有些降落,只淡淡的说了两句便站在一旁闷不出声了。
一向以来,他看错了她,也信错了她,才变成苦果。
他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她一向都是这么做的,不是么?只是她始终搞不明白,在这偌大的王府里,她需求适应的究竟是甚么环境。
见她微怔,宝瓶立时惊觉说错了话,仓猝改口,“世子妃……奴婢……”
黎言裳嘲笑一声,“有劳了。”
她仓猝禁止,“快起来,别磕了,头都破了,宝瓶,快把她拉起来。”
从静武院出来,黎言裳长长的舒了口气,心底也悄悄的松了口气,与仝氏的第一次见面总算让她对仝氏有个近间隔打仗,也稍稍摸清了她一些性子。
宝瓶伸手接过银钗塞进金枝手里。
黎言裳眸中蒙上一层泪雾,低声道,“之前都是我太不懂事,必然伤了祖母的心,如果有机遇,我必然归去好好的陪陪祖母。”
“世子妃,您身子还好吗?”她眉角微挑,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里转动着娇媚的流光,“世子妃,您可刻苦了,奴婢一向惦记取世子妃,日日活着子爷跟前为您说话,怎奈世子爷……”
宝瓶更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过是爬上了主子的床,又恰逢世子爷与世子妃置气,硬是抬了做姨娘,还想超出世子妃去,痴心妄图。
巧玉受宠若惊却也惶恐之极,差点又要跪下去,“世子妃,世子妃……奴婢,奴婢,奴婢不敢。”
巧玉一脸的不信赖,愣愣的看看宝瓶,又看看世子妃,见世子妃脸上确切没有肝火,这才悄悄松了口气,“多去世子妃宽大大量,多谢宝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