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急的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往下滚落,愈发焦心不安,“世子妃,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本想再去探听探听,但又怕误了您的闲事,以是就从速来给您报信了。”
“宝瓶,你再去探听些动静来,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黎言裳神采降落,内心的预感也越来越不好。
仝氏摆摆手,“你快安安稳稳的坐着,头上的伤还没好,毛毛躁躁的把稳又要疼起来,快坐好。先让她好好的歇一歇吧。”
黎言裳遂将前段时候红菱的事一五一十的奉告江妈妈,包含看到宇文晔灭顶红菱的颠末,都一一照实相告,并无坦白。
她徐行走上前,屈膝施礼,“母亲,世子爷。”
黎言裳刚踏进院子,就有个丫环回身进屋去禀告,半晌走出房门挑着门帘对黎言裳见礼,“世子妃请进。”
黎言裳与江妈妈对视一眼,遂答道,“好了,我晓得了。”
江妈妈见她神采凝重,遂摸索着问道,“这个巧玉,不过是刚进院子里干活的,即便真的重装了侧妃,你也不必过于担忧,总不会扳连到你头上来。”
黎言裳悄悄吸口气,抬脚而入,一进门便看到仝氏坐在上首,宇文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两人神采都有些沉凝。
黎言裳故作惊奇,慌的就要站起家,“安侧妃如何了?要不要紧?我出来瞧瞧她。”
“多谢母亲,并无大碍了。”黎言裳并不慌乱,神情自如,稳稳铛铛坐在铺了软毡子的椅上,遂问道,“母亲与世子爷都在亭湖院,莫不是出了甚么事?”
江妈妈也听到动静跑过来,一把抓住宝瓶,“你是说巧玉使得安侧妃受了伤?不然怎会叫来太医呢?”
江妈妈深深的看着她,“裳姐儿,别怕,妈妈会一向陪着你的。”
黎言裳低低的啊了一声,声音里夹了一丝颤抖,“巧玉?她为甚么要这么做?”
江妈妈顿觉事情严峻,不敢再多说,搀着黎言裳回了屋。
“中毒?”黎言裳蓦地抬开端,目里带着掩不住的惊奇,巧玉害了安如曦,莫非是巧玉下了毒么?
江妈妈惊出一身盗汗,呐呐的看着黎言裳,顿了顿,又有些自欺欺人的安抚道,“裳姐儿别怕,不必然就到了如许的境地,现在还不晓得巧玉究竟犯了甚么事,瞧着她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定然不会等闲说出那事的,毕竟她也在份的。”
宝瓶急的满头大汗,一溜烟跑出去,进门便看到坐在树下晒太阳的黎言裳,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奔上来,喘着粗气,急呼呼的道,“世子妃,不好了,巧玉,巧玉被王妃关起来了。”
宇文晔面色清冷,目光平淡,“中的浣花草的毒,下毒的人已经找到,是你院里的巧玉。”
黎言裳却还胡涂着,比如这浣花草是甚么毒?是做甚么的?巧玉现在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