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啊,这不是在冥思苦想么。”苏妙真打哈哈道,两人说话间,一婆子立外头回话,红儿有事禀告苏妙娣。
这么轮番几次合,棋盘上白子已然能和黑子相抗,二者平分秋色,一时半会竟然看不出谁的胜算更高。
“我们姨娘自从前次冲撞了二女人和三少爷,日日对着观音像悔过念佛,”红儿抽泣起来,抹着眼角处的几滴眼泪道:“前次冬至日,二女人五女人着人送犒赏过来,我们姨娘更是感念,抄了很多佛经吟诵。”
夕阳轻倚,安然院的婢女们在室内拾掇好绣塌,苏妙真和苏妙娣两人靠在榻子上对弈。
这一躺就是五天。
苏妙娣一行人分开安然院,苏妙真本身却不大坐得住,依着绣塌看了一回廊外的风景,到底有些憋闷,也不带丫环,自去小花圃散心。
红儿不复数月前的张狂,一进屋,结健结实地给苏妙娣苏妙真磕了头,低眉扎眼道:“奴婢本日来,是有事请女人给我们姨娘做个主。”
苏妙真目瞪口呆,捏着白玉棋子的手如何也不敢转动,左看右看都是困局,懊丧道:“黄莺,亏你还说让我往那边下,瞧瞧,眼下你们女人要输得精光了。”
自从冬至那天,王氏每天往苏母处侍疾,便将二房的事件一应交由苏妙娣措置,安排了婆子帮手她。苏妙娣到处经心,把二房的事管理得极其安妥,王氏更是放了心,年后还是让婆子们把一干大小事都去回禀苏妙娣。
虽她一贯贪觉,但此次倒非她懒怠,而是王氏硬要她养身材,连永安侯府的几位表女人请她十六走百病也推了。苏妙真闷在屋子里头好不难受,足足养到正月十七,期间苏问弦苏妙娣每日都来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