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低着头的男人相互对视一眼:王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瞧这话说的,他察看了多久来着?
“这宜春院,甚么时候卧虎藏龙了?”二楼扶手边站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轻浮着笑。
楼上那位冷静的听完了此曲,又听顾青丝道高山流水,勾唇笑道:“好一个高山流水遇知音呐!”
一曲终,倒是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顾青丝摆摆手:“天气不早了,青玄女人的美意,小生在此谢过,却无缘一见美人儿真容,实在遗憾。”
世人喧闹完了,只看这青玄一个妖媚色的大红罗裙拖地,背影纤细却妖娆多姿,不得咂舌,这青玄女人,果然是极品啊。
“好大的语气。”周遭没有应战留下来的客人窃保私语道。
这类不被本身摆布的心声让她不竭皱眉,徐妈妈却觉得本身做的不对了,语气又放的低些:“公子,请——”
“公子,这是何曲?”很久,青玄道。
顾青丝眉头一挑,怕是不轻易。
青玄不然,则是笑嘻嘻,不过这笑已然带了几分恭敬:“那青玄的入幕之宾,便是公子了。”
一阵轻风吹起了他的墨发,光滑的额头竟有着诡异的白!凤眼凌厉,倒是虎魄色的眸子出众的让人移不开目!玄色的男装又显得他身形苗条,漂亮不已。
“女人。”顾青丝轻唤道。
笛声悠远绵长,倒也空灵委宛,只是偶尔带些感情,也不失这曲中音色。顾青丝不精通于笛音,却也被带的出神,都忘了身边有美酒好菜,美人儿做伴。
徐妈妈也是不解:“公子的意义是?”
如尘心惊,自家女人甚么时候在琴艺方面有这么高的成就了?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那王侍郎家的嫡公子作揖:“青玄女人,鄙人有一法。”
双抹双托,食指轻点俶尔又换小指,行动流利,弹出来的弦音入民气扉,时而低转时而高亢,仿佛是恋人的低喃,又看风云剧变,情至高亢时,顾青丝玉手蓦地在琴上一挥,又一流音,惹人入胜!
徐妈妈皱了皱眉头,这小厮,怎的这般不懂事理儿呢?
“王公子,”青玄却出声打断:“青玄不通笛音,你这便是对牛操琴。王公子好风采,请回吧。”
实在不但是如尘心惊,这在场的各位都让这一首高山流水给带入魂儿了。
半边脸都让人痴迷,面具下那张脸该是多么人神共愤?!
“那我该上了。”顾青丝俶尔起家,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皱。
顾青丝嘴角又弯了弯,二楼那位一向察看着她的脸部神采,当下便来了一句:“她那笑,好假。”
青玄从帷幔中款款娇笑道:“王公子请——”
又看一楼大堂下:“青玄女人,可否借宝琴一用?”
如尘严峻的看着顾青丝,恐怕青玄对顾青丝倒霉。
“王爷,”那两个低着头的男人有一个抬起他的头,暴露面具中独一看得见的眼睛道:“部属不知这位公子是谁,实在渎职。”
顾青丝并没有多善于这高山流水,只弹出了七分神韵,却也能让在场的各位为此曲而倾倒了。
有了第一个贺兰献,便有第二个贺兰献。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世人唏嘘,这小子,又玩甚么把戏呢?
顾青丝就坐在那儿,看着来往的男人一个个带着希冀的神采却又绝望的走出了宜春院,不由笑道:“青玄女人,你莫要太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