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丝就坐在那儿,看着来往的男人一个个带着希冀的神采却又绝望的走出了宜春院,不由笑道:“青玄女人,你莫要太挑了吧?!”
“这宜春院,甚么时候卧虎藏龙了?”二楼扶手边站着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他轻浮着笑。
顾青丝笑而不语。
固然早已经做好这类筹办,但当青玄女人说出来的时候,世人还是接管不了,为甚么青玄女人的入幕之宾不是他们呢?可他们却健忘了,方才内心是如何聆听夸奖一番这首高山流水的。
顾青丝眉头一挑,怕是不轻易。
徐妈妈也是不解:“公子的意义是?”
“那鄙人献丑了。”王公子边幅平平,只是打扮有些夸大,他抽出腰间的玉笛,便胸有成竹的吹响了第一个音符。
有了第一个贺兰献,便有第二个贺兰献。
青玄笑道:“公子要用?便拿去吧,不过这断音琴但是青玄的心头好,公子可要重视了。”
如尘严峻的看着顾青丝,恐怕青玄对顾青丝倒霉。
楼上那位冷静的听完了此曲,又听顾青丝道高山流水,勾唇笑道:“好一个高山流水遇知音呐!”
“有理。”顾青丝笑道。
顾青丝走至台前,便闻到一股子暗香,惹民气脾气爽,细心一闻,倒是不浓不淡,似有空谷之味。
“那我该上了。”顾青丝俶尔起家,理了理衣裳上的褶皱。
双抹双托,食指轻点俶尔又换小指,行动流利,弹出来的弦音入民气扉,时而低转时而高亢,仿佛是恋人的低喃,又看风云剧变,情至高亢时,顾青丝玉手蓦地在琴上一挥,又一流音,惹人入胜!
那王侍郎家的嫡公子作揖:“青玄女人,鄙人有一法。”
两个低着头的男人相互对视一眼:王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瞧这话说的,他察看了多久来着?
“喏!”青玄将琴推至台边,力度刚好,没有将琴推下去。
“王公子,”青玄却出声打断:“青玄不通笛音,你这便是对牛操琴。王公子好风采,请回吧。”
如尘心惊,自家女人甚么时候在琴艺方面有这么高的成就了?
实在不但是如尘心惊,这在场的各位都让这一首高山流水给带入魂儿了。
半边脸都让人痴迷,面具下那张脸该是多么人神共愤?!
一阵轻风吹起了他的墨发,光滑的额头竟有着诡异的白!凤眼凌厉,倒是虎魄色的眸子出众的让人移不开目!玄色的男装又显得他身形苗条,漂亮不已。
笛声悠远绵长,倒也空灵委宛,只是偶尔带些感情,也不失这曲中音色。顾青丝不精通于笛音,却也被带的出神,都忘了身边有美酒好菜,美人儿做伴。
一曲终,倒是让人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世人喧闹完了,只看这青玄一个妖媚色的大红罗裙拖地,背影纤细却妖娆多姿,不得咂舌,这青玄女人,果然是极品啊。
“青玄女人,”顾青丝道:“借琴一用。”
“公子,”青玄仿佛是晓得顾青丝心中迷惑的:“物是死的,人倒是活的啊。”
青玄从帷幔中款款娇笑道:“王公子请——”
那世人中就来了决计找茬的,出声道:“那你方才又点了青玄女人作陪,你这不是玩人家女人嘛?!”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世人唏嘘,这小子,又玩甚么把戏呢?
顾青丝抿了抿唇,她实在也是盗用了伯牙所创,不过大华朝可没有伯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