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缓缓走上前来。她冷冷的看着浑身血迹奄奄一息的小邹氏:“我自十岁起被卖进侯府,十二岁起在你身边服侍。这几年来一向战战兢兢忠心耿耿,从不敢有半分懒惰。你和世子偷~情,我站在门外放风。常日守口如瓶,从不敢和别人提起半个字。我所求的,不过是活下去。”
锋利的刀尖闪着令民气悸的寒光。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戳进她的胸膛。要了她的命!
又是一阵抽泣声。
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完了......
威宁侯气愤至极,手中的长刀一用力,刺进小邹氏的胸口。
刺目标鲜血缓缓地流进床下,床底下毫无动静。
最后一句话,好像利箭戳中了小邹氏的胸口。
小邹氏顿时惨叫一声,软软地倒在地上。胸口的鲜血敏捷渗入了红色的中衣。隆起的肚子愈发明显。
藏在床底角落@,处的小邹氏终究哆颤抖嗦地从床下爬了出来。
威宁侯的目光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眼里的肝火熊熊燃烧,握着长刀的手青筋毕露。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一个邹玉娘!”
“当年你不过是邹家的庶女,我娶你回府,让你风风景光地成了威宁侯夫人。内宅里我独宠你一人,你没生儿子只生了个女儿,我也从未怪过你。”
她死了,她的孩子也活不成了......
她已经没甚么力量说话,声音微小:“不......不是玉堂。侯爷要杀就杀我,这统统和玉堂无关......”
玉堂,你在哪儿?在死前,我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吗?(未完待续。。)
落在威宁侯的眼中,是那样的讽刺和好笑。
小邹氏眼角余光瞄到一个熟谙之极的身影,一时候,统统的恨意都涌了上来,用尽统统的力量喊道:“含玉!你这个贱婢,你竟然敢叛变我!早知如此,我当日就该杀了你......”
连续串的指责钻进了小邹氏的耳中。
都到这个时候了,小邹氏还在口口声声的保护纪泽!
她底子不敢昂首看威宁侯,心中几近被无尽的悔怨惊骇淹没。
威宁侯眼中闪过浓烈的杀气,冷冷的扯了扯唇角,大步走上前,用力地挥动长刀。锋利的长刀落在健壮的木床上。
“可你又是如何对我的?让人给我灌下哑药,让人打断我的右手,把我打的遍体鳞伤只剩一口气,然后将我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
早知如此,当日就该杀了含玉。
照着如许,只要再有两刀,这张木床就会完整被劈断。这么健壮的木床,重量也极其可观。被木床压在身上,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侯爷......”床底下终究传来绝望的抽泣声。
小邹氏公然背着他红杏出墙。怀上了野种,胆小包天的躲在庄子里筹办生下孩子......如果没有含玉通风报信,远在边关的他就会一向被蒙在鼓里。头顶绿云而不自知。
小邹氏盯着含玉,眼神尽是怨毒:“含玉,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之前听到动静的时候,她没来得及穿衣便躲到了床底下。身上只穿戴红色的中衣,衣服上被染上了一些班驳的血迹,看着触目惊心。
公然是“情深意重”!
谁能想到。含玉竟然捡回了一条命,并且不远万里去边关送信。更想不到,威宁侯会悄悄潜回都城,还寻到了这处田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