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女子的烈性可见一斑,而此事还没有完。
左扬举着酒杯正要敬顾容桓,听到此言立马满脸堆笑道,“太子所说的趣事定然风趣,老臣定要洗耳恭听,好乐一乐不是?何况此次一来为着给顾先生拂尘洗尘,二来也是恭贺栾少将又得一功。太子一贯是夷易近人的,不但宴请你们还要讲趣事给此宴平增兴趣,这份恩典,顾先生和栾少将可莫要轻视了才好啊!”
顾容桓本远在陵谷对朝中之事看得不甚清楚,但能进入小巧阁去破残局者,皆是有所本事之人,此中很多是朝中的青年才俊和天孙贵族,听他们议论很多了也就对朝中的局面,看得分外透辟。
看这步地,栾垠明显不是太子这边的人!
左扬抚着髯毛,太子此次竟能变得如此机警,晓得绕开老狐狸从这只小幼崽动手,莫不是背后有高人指导不成。
酒是好酒,可宴不是好宴。
因为宅子被搜得已经没法住人,太子非常主动地派人去了长安最好的堆栈,定了两个房间。
顾容桓抱拳施礼,“左丞相过奖了。”左丞相左扬,老奸巨滑,与右丞相罗浩一起把持朝政大权多年,可谓是皇上的左膀右臂。
左扬与太子相视一眼,太子又倒了一杯酒,“来,恭敬栾少将旗开得胜,这回进京恐怕父皇又要大大嘉奖栾少将一番了,本太子就先在这里提早恭贺栾少将了!”
却说这栾姻年长栾垠三岁,本年已是二十有四岁,可一向待字闺中,也未曾许配婚家。
月满楼乃是长安第一酒楼,炊金馔玉自不必说,可贵的是它虽是酒楼,却像一栋独立的宅院,每间宅院各设一桌,一桌的席位有4、有8、有十2、十6、三十二之分,每间宅院看似相连,其间却用游桥、溪水、亭子、花圃等相隔开。
可君无戏言,皇上已承诺封赏,即便对方是个女子亦然。
太子设席在月满楼,那边早有人订下一满桌的好菜等待多时,见太子携着顾容桓和栾垠出去,左丞相左扬抚着稀少的几根髯毛,连连拱手地站了起来,“老臣见过太子。”
栾景幕只要一儿一女,这栾府迟早是要落在栾垠的手上,以是栾垠的态度就决定了栾府的态度。
“传闻三个月前,三弟曾去过栾府一趟,想求娶栾府的大蜜斯栾姻为妃,成果却被赶出了府,栾少将,此事可当不当真?”
要不是最后其父赶到,给盛王找了个台阶下,恐怕就要闹出性命来了。
不过,这栾垠兵戈虽是一把妙手,但为官之道却全然不懂,且这报酬人倨傲,不屑与人玩弄心机。
太子敬一杯酒,当敬三杯酒以还,以是刚才太子每敬的一杯酒,栾垠都喝了三杯。
“本太子之前传闻了件趣事,恰是有关栾少将的,不知世人可有兴趣听一听!”
可这栾姻又怎会是普通女子,她冷脸听完邹盛的那番高论,一把拨出剑剑指盛王的心口,吓得盛王当场就白了脸,面子上又下不来,两人只好对峙着。
倒是栾垠,因喝了太多酒,脑筋开端发惘起来。
邹光举杯相敬,四人酒杯相撞。
按理来讲,这栾府应当是与皇后站在一起的,只是这栾景幕仿佛是只藏得颇深的老狐狸,对于皇后的决计拉拢,竟不回绝也不明着同意,态度不明,恐怕太子也是等得焦急了,这才等栾垠一回京就把他抓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