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公公醒过来,缓了缓精力,能开口说得些话,韩笑赶快让那几个主子将他扶到马车上坐好,让他好好歇一歇。过不了多会,五六匹骏马和一辆马车急驰而来,来的是刚才去请大夫的侍仆,另有刘大夫、吕大夫等好几位大夫和医仆。
韩笑一听,不痛快了:“主子不是教诲过奴婢,为医之道,便是心细胆小,现在奴婢依了这事理,当真救了人,主子却又责备,主子不讲理。”
“这我也传闻了,她胆量可真够大的。可她的医术真是平平啊,她在我医馆里,好些普通病症她都不太晓得。”
“大胆,你在做甚?已去请了大夫,等大夫到了再脱手。”一旁的丫环急得跳脚,但与那女子普通,并不晓得这是何病症,不敢靠近病人,几个仆人杵在那也不知该不该禁止韩笑才好。
韩笑不晓得自家主子被人惦记,她回到了府里,公然是被怒斥了。
那女子悄悄惊奇,这个叫韩笑的小医仆竟然有些本领。韩笑见此处已无事,仓猝向世人告别。天气已晚,怕是归去又得挨主子骂了。
正跪着埋头念叨“聂氏经文”的韩笑,吃惊地抬了头,先前听那女子喊“崔公公”,她是感觉她该与皇家有些干系,可没推测人家竟然就是公主啊,并且她前脚才到家,这罚都没罚完呢,就被人找上门来了。
“医书上载有同理之法,环境危急,只能一试。”换言之,她就是为了救人大胆尝试应用了书上记录之手腕罢了。韩笑做完这些,看着血都流了出来,呼了口气,把针收了,坐在老者身边候着。
“医仆?”那女子先是猜疑,而后看到韩笑正按压老者穴位,不由大声喝道:“小小医仆,也敢妄动。如果我家管事有何不对,你担得起吗?”
韩笑咬紧牙,难过得直想哭,前些日子还让她不准跪他,这会子却罚她跪,真是窜改无常的臭脾气,又臭又硬的烂性子。她只是救了人,她做了功德,那里有错?
陈总管期呐呐艾的,却没退出去,又道:“公主道是来感谢韩女人救了崔公公一命。”
“可有按照?”
本来那侍仆先是去请了离城门比来的刘家医馆的刘大夫,但刘大夫看那侍仆穿戴打扮便知其仆人家身份不凡,一听是在郊野突发中风急症,便知病人凶多吉少,那里敢一人前去。但是不去又不可,因而拉帮结伙带上好几个别的医馆大夫一同前去,就算是病人有个甚么三长两短的,好几位大夫一起诊,这病人家也说不出甚么来。
“奴婢看天气还早,就想去郊野采些报春花返来,给主子和弟弟都高兴高兴。”
“她之前几年走过很多医馆,传闻看得医理杂书很多,也许当时候学到的。”
“看甚么看,不准瞪着我瞧。”聂承岩又吼她。
“本来是韩女人福星妙手。”刘大夫闻名韩笑大名已久,可惜一向未得她入馆上工,不是求她的医术,只是想仰仗她的福星之名招揽买卖。可聂承岩一向没让韩笑去他那,现下是个大好机遇,凑趣凑趣城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