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云娘感慨万分时,冷不丁感受背后有一股寒意,蓦地回顾,楚渔正扁着嘴:“没娘坏。”很有些挑衅云娘权威的味道。
“跟谁学的?还不都是你给惯的,迟早惯成个女匪贼。”楚贵护得严实,便条都落不到楚渔身上,云娘阿谁怒啊:“楚贵,你再不罢休,老娘不跟你过了。”
“咋回事咧?大门敞着,人都不在!”楚贵嘀咕了句,把鱼倒进池子里,又扔了把水草,洗了手才排闼。
楚渔猫着头,往楚贵怀里缩了缩,扭来扭去:“娘不在家,听不到,爹爹就给喵喵换个娘亲嘛!不换虎子娘,换个别的也行,和顺的就好。”
这孩子咋跪着呢?柴堆扎人的很,喵喵细皮嫩肉。楚贵从速将孩子抱起来:“咋啦,喵喵,你又惹事了?”
听着女儿娇滴滴的声音,楚贵心都酥了。就在这时,内里传来脚步声。
“疼不?”
楚贵弱弱地发声:“不是我。”
门半掩着,楚贵又嘟囔起来:“这娘俩,来了小贼,摸走碗筷,连晚餐都吃不到嘴。”
楚渔紧抿嘴唇,一声不吭,圆溜溜的大眼睛像铜钱。
“她娘经验了,该知错了。”楚贵系船绳的行动停了停,有些难堪。
“这几便条下去,得屁股着花,媳妇怎下得去手。”
一条船挤了出去,船夫叫大龙,生得乌黑,探长脑袋:“哪逮来对大螃蟹,阿贵行啊你。”
“得得得了,别嘚瑟了,谅你也没阿谁胆。”云娘拍拍楚贵的脸,面色和缓很多。
楚贵嘴皮子颤抖了下,立马换上张笑容。
“哼!”
“子不教父之过。”楚贵几次呢喃这句话,坐在礁石建议呆。
大龙接过话:“把一盆子生鸡蛋全塞秋婶家被窝,大早晨,害人家一床的蛋黄,这事也就你家喵喵做的出。”
闯的祸事三天三夜都数不完。
朝霞照得几间屋子火红火红,比春季的枫叶还红。
提及闺女喵喵,楚贵一声长叹。
云娘又起家去缸子里舀米,幽幽道:“孩子的习性都是父母教出来的。三岁看到老,你啊,总惯着她,把她惯得蔫儿坏,让我如何......”
大龙追上喜叔:“也不知那女人使得啥狐媚术,这阿贵待喵喵比亲闺女还亲咧。”
“哼,爹爹个妻管严,靠不住!”恨爹不成器的楚渔无法地闭上眼,小手负在身后,一副视死如归的神采。
喜叔大龙的背影消逝在村口。
“媳妇,孩子刚跟我认错咧,说不该肇事惹娘亲活力,肠子都悔青了,看膝盖都跪出血了,要不这事就算了?”
劝不动闺女,楚贵只能劝媳妇。
这孩子咋还火上浇油咧!楚贵捂住闺女的嘴:“小祖宗,你这犟脾气跟谁学的?跟你娘犟我们都没好果子吃!”
“闺女啊,疼不,疼就跟你娘讨个饶。”
楚贵伉俪实在无言以对。
楚渔不吭声,眼眸低垂,一副委曲得不能再委曲的小模样,楚贵又是吹又是揉,嘴里直叨唠:“你娘真狠心,咋能让孩子跪柴房呢?喵喵乖,爹爹煮鸡蛋给你敷脚脚。”
楚贵趁机道:“孩子每天跟村里那帮混小子玩,皮了点,等大了知事了,就不会给媳妇惹费事了,媳妇别跟孩子计算。”
楚贵一把捂住楚渔的嘴,四下环顾,轻声制止:“嘘!闺女耶,这话可说不得,被你娘听了,你爹地板都别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