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这不还没亲生孩子么。”喜叔眼眸变深,言语中暗含深意,“男人有了亲血脉,还能奇怪别人家的孩子?”
楚贵一把捂住楚渔的嘴,四下环顾,轻声制止:“嘘!闺女耶,这话可说不得,被你娘听了,你爹地板都别想睡。”
有楚贵帮腔,楚渔气势大涨,竟对劲洋洋地翻起白眼。云娘哪受得了这等挑衅,咬咬牙,木条用力往那圆滚滚的小屁股抽去。
“你说甚么,再说一遍!”云娘刚压下的肝火又窜了上来。
劝不动闺女,楚贵只能劝媳妇。
这孩子天生了颗比干心,又长了个孔明脑袋,可偏是个肇事精,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肇事。
“哟,不错喔。”喜叔也了凑过来,“加点葱姜蒜,能烧一大锅子。”
“不是我。”楚贵从速点头。
云娘终究打累了,坐那抹泪。
这孩子咋跪着呢?柴堆扎人的很,喵喵细皮嫩肉。楚贵从速将孩子抱起来:“咋啦,喵喵,你又惹事了?”
门哐当一声,楚贵起家,笑嘻嘻地看着来人:“媳妇返来了呀。”
看时候,该烧饭了,楚贵又去灶屋,一排闼,就见柴堆上跪着个小人儿,肉嘟嘟的小身板,扁嘴小模样,不是喵喵还能是谁?
楚贵提起鱼网,将不利的鱼倒进竹篓。
“笑话。我家不吃鱼么?”
云娘要燃烧,楚贵从速把火折子递给媳妇。
楚渔不吭声,眼眸低垂,一副委曲得不能再委曲的小模样,楚贵又是吹又是揉,嘴里直叨唠:“你娘真狠心,咋能让孩子跪柴房呢?喵喵乖,爹爹煮鸡蛋给你敷脚脚。”
楚贵难堪地点点头,云娘眉一拧,怒瞪向丈夫:“刚才谁说要娶虎子娘?”
“这几便条下去,得屁股着花,媳妇怎下得去手。”
“孩子小,不知事。”楚贵呵呵道。
想他谦逊有礼,媳妇文静贤惠,恰好养出来个拆台闺女。
“我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