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这气候也不好说。”宁姑烧燃炉子。
一群大老爷们围在一起,就免不得要瞎侃一顿,上至昏君赃官,下至贩子故乡,都得义愤填膺,赵文良兄弟也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性子,听到冲动处,又是挥拳又是拍掌。
一根羊骨头竖在碗中心,看起来是羊小腿,上头还飘了几片葱花,楚渔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端起碗,咕噜咕噜喝了半碗,又抓起那根羊小腿来啃。
“我听你口音倒不像北方人啊。”赵文昌边把玩筷子,边漫不经心肠说。
楚渔换好衣服,翻开门时,宁姑恰好搬着个炉子出去。
楚渔刚落座,那日替她牵马的侍从给她舀了碗汤。
“小丫头,这会儿风叫得跟阎罗王催命一样,你这是要去哪呢?刚说你命大!”
楚渔嗯了声,低头吃面。
“话说返来,这鬼天,一天一个样,昨儿白日还艳阳满天,早晨就刮起大风,明天更是冻得人手疼,我揣摩这两天会有场大雪。”
楚渔四岁之前,跟爹娘一起用饭,多是边玩边吃,还常要人喂。厥后在师父家,师父吃得极少极高雅,阿飞几个多少有些拘束。楚渔也是头一回跟一群人吃面吃得吧唧响,那种感受很舒爽。
“你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不饿么?要不要下去吃点啊!这个天来碗羊肉汤可暖了。”
“哈哈。小丫头说话还挺逗,天冷,从速把面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