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边换床单,边笑说:“这两套衣裳是我昨晚给你买的,你明天穿的衣裳又湿又脏,我给你换了,洗了晾在外边,还没干咧。”
“哈哈。小丫头说话还挺逗,天冷,从速把面吃了吧。”
楚渔顺口接道:“明天不出太阳么?也不是很冷。”
楚渔边赔笑,边下床,心道:尿床是不成耻,但是快九岁的人还尿床就很丢人了。
不过,宁姑还是笑着松开了手,又拿起一件梅红的厚袄子,一并塞进楚渔手中,笑着说:“我去给你搬个炉子出去,早晨睡觉就和缓了。”就出了门。
楚渔这才反应过来这个赵文昌竟然在探她的话,不免想戏虐一把,便假装一副难过的模样:“诶,我爹娶了个十八岁的姨娘,姨娘又生了弟弟,我爹哪顾得上心疼我,这会儿,我娘只怕也病没了,我也真是薄命啊。”
“宁姑,感谢你的美意,我和朋友约了今儿中午三刻在宣城见面呢!这不一睡就给担搁了,我得从速去啊。”
楚渔心中一惊!一天一夜!她睡了一天一夜了!完了,和玄月小雪约好的中午三刻在宣城见面呢!得从速去找玄月啊!
“我福州人。”
“我娘跟我爹在开封开饭店。”
“小丫头也真能睡,整整一天一夜就醒来喝了几口水,是真累了吧。”宁姑往炉子里加了几块碳,随口道。
说的仿佛也是喔!楚渔一时语塞。
“你一个小丫头,单独一人从福州去开封,你爹娘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