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浑身淤青,胸口尚且有一圈圈的淡痕,莫愁等人见了,莫不心惊。
“哼!真能装!”楚渔冷哼出声,莫愁忙推了推她。
鸳鸯几个又要来抓楚渔。
大伙从速去跟倾城拜年,楚渔特地拉上了畏畏缩缩的九儿,莫愁也没拦着她。
毕竟一大帮老爷们对于两个小女娃,也不是甚么名誉的事,那些个保护面色难堪。
倾城这一笑,花容气得直颤栗,靠着鸳鸯的身子,手都要掐进鸳鸯的肉里了,那鸳鸯一张脸憋的通红,也不敢喊痛。
“是吗?”
倾城却起家走到花容跟前,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花容:“你也不必感觉委曲,这丑丫头当年本就是我屋里的人,也是念着她和你同亲,面做的好,你又好着故乡的口味,我才将她送予你用用。现在你也用了几年了,我拿返来,也算不上强行兼并,顶多算物归原主吧。”
“奶奶个西皮!”楚渔悄悄骂了句。
倾城带着一干丫头对劲洋洋地走了,楚渔分开时还不忘冲花容做个鬼脸。
围观人群看花容的眼神不免也轻视了几分。
花容这话一出,保护头头脸上也绷不住了,又见倾城不吭声,就觉得现在的金风馆已全然是花容的天下了,两边一衡量,还是感觉先顺了红人的情意,当下对着倾城恭敬道:“倾城女人,多有获咎了。”
那鸟又嘎嘎叫几声。
眼看一场女人间的厮杀就要到来,围观的人们只等着看好戏,可李保护到底是金风馆的大保镳,在他面前打斗,也是显得他无能。
倾城一出声,莫愁又岂会让着鸳鸯几个,带着倾城屋里的丫头们叉腰挡在楚渔身前。
倾城扭头懒懒地瞟了那丫头一眼,淡淡道:“也是不幸人,莫愁,给她点银子吧。”
倾城转头看了九儿一眼,九儿躲在楚渔和莫愁身后,瑟瑟颤栗。
李保护语塞,又去看花容:“花容女人,倾城女人说‘那又如何’。”
莫愁跟九儿自幼了解,豪情本就较别人要好些,当今听到九儿受的这些苦,心中也跟着难受。含泪找来三七油,给九儿的淤青处几次揉搓了好久,又哄了好久,战战兢兢的九儿才垂垂安静下来。
这可气坏了花容,没想到这李保护竟是个不争气的东西。哼!
倾城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用莫愁的话说,这几年来,倾城头一回起这么早,世人也是面面相觑。
倾城又开端一门心机逗鸟:“来,小奸刁,再叫两声。”
第二日卯时刚到,莫愁就把大师叫了起来,说是要纳福,所谓纳福便是折一些金银树的树枝,插在门头和窗户头,寄意着新的一年大吉大利。
这是□□裸的挑衅,□□裸境地将花容放在眼里。哇塞,倾城姐姐真牛!楚渔恨不得找块牌子,把倾城迟早三炷香给供起来。
“你......你......”倾城说的都是大实话,花容语塞。
“来,鸟儿,再叫两声,就给你谷子吃。”倾城拿着把精美的小木梳,顺着鸟毛一下一下,梳得鸟儿上蹿下跳,好不欢畅。
李保护听得目瞪口呆,又转头对花容说:“花容女人,倾城女人说‘那又如何’。”
倾城拍鼓掌,又昂首望了望天,一声轻叹:“这大好的日子,想晒个太阳,也是不放心。大过年的,这有些人有些事,眼不见为净。走吧,都回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