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跟的是牛头寨张寨主。”
楚渔哪是莫愁能随便打发走的人呢?并且莫愁越是不让她看,她越是想看。因而乎,趁莫愁带客人见倾城的空地,楚渔又钻到了前排,津津有味地摸着那些外型独特的金器。
“你这一天跑哪去了,我让人满大街找你,鬼影都找不到一个。”
楚渔又偷偷瞄了瞄花容,花容的神采比乌鸦还黑,和她一身的喜庆穿戴完整不搭,楚渔就晓得倾城昨夜跟她说的都是大实话。
“萧公子长得都雅吗?”楚渔眨眨眼。
“你想见也不难,静王爷仲春就会来江宁,到时倒可引你见见。”
“不对,我得去问问。”楚渔得空顾及哭哭啼啼的莫愁和九儿,夺门而出,莫愁和九儿两个都没拦住她,只眼睁睁地看她奔向倾城的房间。
“生得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今儿把衙差都给忽悠了。不过......”倾城笑着道,“常日里那帮衙差也没见干件端庄事,气气他们也好。”
“萧公子来了吗?”
“姐姐晚安。”
“嗯!”莫愁一脸崇拜,“就在我刚才带黄大人上去时,萧公子就自给儿上去了。”
“你还小,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只怕比我短长。”
“这你就不懂了,金夫人就爱看我和花容斗,就像她和玉葫芦斗了这么些年一样。我和花容斗得越短长,她就越欢畅,她当然坐山观虎斗,看得不亦乐乎。”
“你这想骂就骂满口粗话的性子,倒和我胃口。”
说话的是个墨客模样的男人,一身紫红的衣裳,手中拿着一把做工极其精美的银扇,目光落到那把银扇子时,楚渔的脑筋里就本能地算起这把扇子值多少钱了,乃至于那男人走远了,她都没有发明。
先是早餐后,花容带着衙门里那帮人来抓楚渔,罪名一为持刀行凶,罪名二为缉捕通缉犯,那衙门里的朱大人还像模像样地拿了张通缉令,莫愁等人看了,通缉令上的人与楚渔眉眼间倒有几分类似,吓得她从速让人去告诉楚渔躲一躲。
楚渔谨慎翼翼地放下盘子,眼神时不时往萧公子身上瞟,这一瞟,就瞟见了桌上那把做工邃密的银扇了,她的脸毫不踌躇地红了,红地像日出。
“小鱼,女人睡了,有甚么事明儿再来吧。”
被倾城看破目标的楚渔就更不敢正眼直视萧公子了,头恨不得埋进裤裆里,连说了几声:“姐姐别逗我玩了,我只是猎奇,纯属猎奇。”
“那倒要好好见见。不知静王爷在江宁呆多久,若能有幸蒙其驾临金风馆,倒使得金风馆蓬荜生辉。”
“想看就看呗,抬开端来,看个细心,何必寻这借口。”倾城斜了楚渔一眼,懒懒道。
内心的大石头落下来了,楚渔也不好再打搅倾城歇息,何况明天是金风馆新年第一天停业,来的客人很多,倾城也必定要忙一整天。
“那为啥前次我们和花容吵架,金夫人都不出面呢?”楚渔内心另有点疑问。
摸到一根捣衣杵般大小筷子般是非的金器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楚渔回过甚,就看到一张温文尔雅的脸。
萧公子将楚渔高低打量了一番,才问:“传闻你之前做过匪贼?不知占的是哪片地?”
楚渔抓着倾城的手摇啊摇,脑袋在她手臂蹭啊蹭。
楚渔从速松开手,又去看别的一件金器,这是一条金子锻造的鞭子,比浅显的鞭子要小巧很多,此次楚渔只敢看看,可不敢再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