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喝茶。”楚渔灵巧地递上茶。
楚渔谨慎翼翼地放下盘子,眼神时不时往萧公子身上瞟,这一瞟,就瞟见了桌上那把做工邃密的银扇了,她的脸毫不踌躇地红了,红地像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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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后鸳鸯去给衙差们送酒喝,那衙差就问鸳鸯:“新来的丫头叫啥!”
摸到一根捣衣杵般大小筷子般是非的金器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楚渔回过甚,就看到一张温文尔雅的脸。
“不对啊,我是倾城女人的丫头,如果我成了通缉犯,倾城女人面上也无光彩。”楚渔喃喃自语道。
“姐姐晚安。”
倾城揉揉太阳穴,又打起哈欠,边往床边走边说:“你呐,也是没见过世面。也不想想,金夫人能开家这么大的倡寮,那也必然是吵嘴两道通吃的,手底下甚么样的人物没有,戋戋一个杀人犯算啥。能名满天下,金夫人手上都不知有多少条性命,我跟你说啊,你越是恶名昭彰,金夫人还越喜好。”
“还是姐姐短长。”楚渔赞道
“妻舅?福州知府钱青竹么?”莫非钱青竹那狗官还没遭到报应么?
“想看就看呗,抬开端来,看个细心,何必寻这借口。”倾城斜了楚渔一眼,懒懒道。
“好姐姐,你就指导指导我嘛!”
“那都是唬人的,只是有个朋友是匪贼,福州牛头寨的。”
几个丫头守在门外,不知倾城和萧公子关着门在屋里说些甚么,时不时传来欢笑声。
“这你就不懂了,金夫人就爱看我和花容斗,就像她和玉葫芦斗了这么些年一样。我和花容斗得越短长,她就越欢畅,她当然坐山观虎斗,看得不亦乐乎。”
莫愁送完客下来,就瞥见楚渔涨红了脸,垂着头,站在角落里,她顿时了然楚渔还是开了窍,心中不免感慨:进了这等烟花之地,这等羞人的事物只怕今后另有的见。
内心的大石头落下来了,楚渔也不好再打搅倾城歇息,何况明天是金风馆新年第一天停业,来的客人很多,倾城也必定要忙一整天。
楚渔垂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那倒要好好见见。不知静王爷在江宁呆多久,若能有幸蒙其驾临金风馆,倒使得金风馆蓬荜生辉。”
楚渔转而又问:“那万一金夫人信了花容的话,也以为我是杀人犯通缉犯呢?”
难怪刚才那墨客会说她是个风骚胚子,天哪,真的要没脸见人了。
“那我上去看看萧公子有多帅,配不配得上倾城姐姐。”
莫愁含泪点头。
“当然。”
“比猪还蠢,哈哈。”
“生得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今儿把衙差都给忽悠了。不过......”倾城笑着道,“常日里那帮衙差也没见干件端庄事,气气他们也好。”
“这呐,是颗会想事的脑筋。”倾城苗条的手指悄悄地戳了戳楚渔的额头,“只可惜只想第一步,不想第二步,比如说朱大人要抓你这事。”
对喔!以金芙蓉在江宁的职位,那也定是很在乎她和金风馆的名声,让别人说她窝藏通缉犯可不是甚么好名声。只要她一口咬定没有杀人,那这事在金芙蓉眼中,不过是花容和倾城两派的斗争,所谓家丑不成传扬,花容还把内院的事闹到外边去,那不是要气死金芙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