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东西的少年中气实足,楚渔无法地翻了个白眼,又交代了他几句,便回了房。
“别出声。”
第四日,楚渔还是去送食品,翻开门,却没见到那少年。那块代价连城的玉佩就放在陈腐的被褥上,床柱子上还用刀刻了“多谢”二字。
“寻香公子?寻香公子......”梅姑揣摩了几遍,心道莫不是江湖失落已久的采花悍贼?那采花悍贼到现在也该六七十岁了,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晓得了,晓得了。”
正玩得起兴的耶律拉里一声吼怒:“哪来的臭叫花子,敢打搅你爷爷的雅兴,看爷本日不剁碎了你。”
“哇,又流鼻血了,你伤的这么重啊。”
下午,耶律冲阿谁傻瓜还跑来金风馆找兵符,把金风馆闹得个鸡犬不宁,这契丹人蛮横的很,反正甚么事理都讲不通,气得金芙蓉连连扶额。
那日,楚渔还是去铺子找话本,而赵文昌破天荒地一脸严厉,不待楚渔说话,便一副慎重其事地模样,把她迎进了屋子,并关上了门。
“静王府?如何又是这个静王呢?”
“哟,本来是寻香公子呀,公子倒真是凉薄的人,来金风馆也不来找我,只嚷嚷着找倾城,当真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被楚渔打断思路的赵文昌皱起眉来,不满地说:“你老要那么多银子干啥?小小年纪太贪财可要误事。”
楚渔笑眯眯地躲在人后,看他们打斗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号令助势。
少年的刀抵在楚渔腰间,楚渔斗着胆量,把他从柴堆中扶起,这一扶,又下了她一大跳,这少年全部左肩膀都被鲜血染红了,只用碎布条粗粗包扎了下。
那眉那眼......赵文昌想着想着,面前就成了一片白光。
“说来听听。”
赵文昌现在与楚渔混熟了,也常常听楚渔提及她的师父,晓得在她内心,她师父是全天下最美最好的人,便只笑笑,也不与她多辩论。
赵文昌摇点头:“我早就让人去静王府探听过了,传闻你那朋友在静王府做了丫环。”
老夫嗯哼一声,正眼都不瞧她:“我要点倾城女人。”
一向到仲春初二,这类舒心安静的日子才被突破。
楚渔是个爱财之人,哪接受得住这引诱,当下脑袋如鸡啄米般点来点去。
楚渔把他往那床上一放,又弄了一壶水和一碗面条进屋,那少年也不知多久没吃东西了,背对着楚渔,呼啦啦几口,就只塞给楚渔一个空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当茅房门再翻开时,如假包换的耶律冲边提着裤子,边骂那偷他兵符的小贼。
这个赵文昌一到关头时候就爱卖关子,她又向来没去过辽国,对辽国的事也不体味,能猜得出么?
就如许兜了一圈,兵符还是回到了耶律冲的手上,只不过,此耶律冲非彼耶律冲罢了。
红娘手指一搓。
老夫又连着搜了几间屋,前去缉捕的保护都被扔下了楼,急得红娘从速找来梅姑。
“哎呀,差点忘了时候,我走了,这事成了,你可别忘了我的铺子。”
看在玉佩的份上,楚渔强装沉着,出去找了几件女人的衣服。
那老夫一愣,很快就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