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突然收缩,苏小乞猛地昂首,对上了廖元居高临下的眼神。
他的身材已经不受本身节制,暗中就像是有一个提线的人,而他,就是被线操控的木偶。
“廖元往哪去了?”芦柴黑衣人厉声喝道。
可争夺这一点点时候又有甚么用?
苏小乞的身材再次动了,他从未使过剑,现在却仿佛浸淫剑道多年,剑意轻柔似雾,抚人脸庞时还感几兼顾心镇静的柔意,下一秒便头颅滚落,鲜血从颈腔放射了出来。
苏小乞抬头望着天上的弯月,道:“人间很多事本就是人力没法反对的,但我们能够挑选痛哭流涕,还是安然面对。”
“我们被骗了。”瘦的像根芦柴的黑衣人俄然怒的咬牙切齿。
一股没法言喻的力量从体内源源不竭的奔腾而出,不知何时,苏小乞的手中多了一柄雾状利剑。雾气抖散,剑光迅如雷霆般闪过,芦柴黑衣人痛呼一声,三截断尾掉落在了地上。
血管、经脉、肉骨,都在痛苦的呻-吟,夜空上的弯月俄然被雾掩蔽了,葫芦林里起了一场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
苏小乞并不感到惊奇,除了朋友,又有谁在追杀人时,身穿夜行衣?乃至将眼睛都埋没起来?
雾被鲜血染红,雾中惊呼声一片,紧接着,各色光芒闪烁,但很快便抖颤数下,耗费在了氛围中。与之一同消逝的,另有黑衣人强大的气味。
“虚灵蜃云!苍云剑派!”四人同时大喊。
皮开肉绽的身躯上模糊能见白骨,经脉更是寸寸尽断,大厦倾倒,体内已成废墟。
可惜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倘若真的熟谙,一层黑布便能让熟悉的两人成了陌生人?
雾来的快,去的一样快,半晌之间,凄冷的月光便遣散葫芦林的面纱,洒在了林中半跪在地的血人身上。
“我是谁你们看不出吗?”声音是从苏小乞的口中收回来的,倒是衰老的声音,苏小乞怎会听不出廖元的声音?
肥胖黑衣人嗤笑道:“他如果能晓得,廖元又如何会放心把他交给我们?”
“他们是为了我身上的一件东西来的。”廖元淡淡开口:“他们之以是晓得我身上有这件东西,是因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苏小乞苦涩的扯起嘴角。
其他三人闻言,当真承认了芦柴黑衣人的主张,竟然真的抛下苏小乞走了。
前一秒还远隔数米,下一秒便到了身前几寸地,就在苏小乞内心一片绝望时,他的身材俄然本身动了。
雄浑的灵力在经脉中冲荡,痛觉还在的苏小乞明显感到撕心裂肺的疼,脸上却做不出任何神采,他的精神、灵魂都如被割成了碎片,剁成了肉泥。
伤害垂垂阔别,苏小乞的脸上却不见忧色,内心反而有了深深地忧愁,他的双脚也未挪动半步。就在这时,如有芒刺在背的苏小乞蓦地拧回身材,芦柴黑衣人的背后竟生出三条狐尾,隔着数米以外,疯长着向他刺来。
四人久经江湖,当然看的出苏小乞只是被廖元舍去的棋子,对于廖元所照顾的重宝,是一概不知的。
“以是呢?”
视野垂垂恍惚,与之而来的,是无边无边的暗中,就在苏小乞的双目缓缓阖起,他的面前俄然呈现了一双甲缝塞满黑泥的脏脚。
“在你昏倒的时候,我在你的丹田内留下了我的灵力媒介,在五里以内,我随时能够借助闻平的命火操控你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