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苦于没有张良计,我不经意间昂首看了看,顶在头上的两条金羽缨饰在面前一晃,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石室上方的地区也有阳燧活动,像是堆积在透明管道里似的没有倾泻下来,借着阳燧的亮光能够看到大片彩绘壁画现于其间,竟是绘着俩尊瞋目圆睁、惶丑可爱模样的恶鬼凶煞。
这可就费事了,有不异的线路和路标,谁能包管内里没有不异的迷魂阵?我一窘,八选一本来就非常困难,更别说刚才连我本身都不晓得是如何走出来的,这如果再自投坎阱送出来,单凭这智商,怕是连老祖宗都懒得再庇佑了。
看着那口独独空置着的青铜棺椁,我越想内心越是发毛。
这俩尊恶鬼彩绘一个满身绿荧,手持三尖叉,口里衔着具没有头颅的赤身女尸,满身毛发混乱飞舞;一个周身血红,握着把串着三五具无头无脚尸身的挫骨钢刀,眼口耳鼻皆有火舌迸出。悚然之余我还发明这俩尊催命恶鬼全伸着左手,正正指向下方那暗中莫测的庞大深洞。
脑筋里嗡嗡作响,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都到这地步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时不我待,我去他二大爷的,先撒丫子跑吧!我也不敢转头看坑洞口有没有追兵,只咬着后槽牙边骂遍背后那不晓得是甚么玩意的十八代祖宗边一步三蹿的拾阶而下。
——哎呦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