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看不下去,冲上去将那老妇扶起。宁江踏步上前,挡住那些人:“你们要做甚么?”
而宁江,见百子晋固然与他的祖母在这里单独度日,守着三座茅舍,几亩薄田,但是举止与辞吐皆是彬彬有礼,明显并不是普通的农家后辈,因而便借机探听了一下。
当然,心中固然小小的腹诽了一下,但她还是风俗性的跟在哥哥身边。
一个师爷,几个衙役就能随随便便欺负的文弱墨客,真的是他上一世里,所知的阿谁在儒道崩溃后,集结起西南边七路义兵,硬生生挡住了西岭苗人的大肆入侵,为中原复兴博得了一线朝气、终究丧命在元魔皇座下大将大宗邪亲名片杀下的“鬼智囊”?
但是,对这类事他想管也没法管,朝廷三申五令都处理不了的题目,他一个秀才又能够做得了甚么?只能拿这少年的功名说事。
听到哥哥的话,小梦实在有点想吐槽,哥哥,你不是说你是来找人的么?怎又变成游山玩水了?并且说是游山玩水,可我如何感觉你是直接冲着这里来的?
只是,他一时也拿不准面前这个俄然插手的绫罗少年到底是甚么来头。眼看此人多管闲事,一时候也不太敢持续难堪,只得哼哼了两声,报了一个数量。宁江便替这少年将所欠的赋税付了。
在宁江的扣问下,百子晋倒是放下酒杯,对着远处山外的夕阳,无法感喟:“宁兄有所不知,小弟本来也是将门以后,家祖百楚,勋至大周国柱,家父百伯粱,勋至上轻车都尉……”
宁江道:“兄台客气了,你我都是读书人,相互搀扶帮手,本来就是分所应为之事。”一边说,一边打量了一上面前这个与他年纪相称的少年,只见此人秀清秀气的模样,典范的墨客模样,心中也有些迷惑,想着莫非只是同名?
宁江喝道:“停止!他既是有功名的人,你们将他随随便便当犯人押走,就不怕我将此事上奏朝廷?不过就是田赋罢了,他差了多少,我帮他交齐便是。”贰心知,处所官府在田赋上妄加杂项几近成了常态,即使告上朝廷,天下各地都是这么做的,朝廷也没有甚么体例。只是,附在田赋上的杂项竟然比田赋本身还重,只能说此地官府的嘴脸也实在是够丢脸的。
天空中,略有些阴沉,气候闷热,不过暴雨明显并不会顿时下下来,乌云也在往东北方吹去。
那少年从地上爬起,先去将那老妇扶到屋中安息,然后才出来,向小梦道了声谢,又对着宁江鞠了一躬:“小生百子晋,多谢兄台脱手相救,欠兄台的钱,今后必然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