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息靠近陶子恬,在他耳边吹着气,低语道。
“我妖域中不免另有一些不受驯化的妖物,倒叫小友看了笑话。”
千息又是笑逐颜开,显得非常愉悦,“我在这里待得久了,但是好久没有碰上像你如许叫我喜好的人。美人、权力、修为,不晓得你爱好哪个,我都能够给你双手奉上。当然,正如你所说,无功不受禄,即使你很合我眼缘,我甚么都不要,你想来也不能放心。”
陶子恬吃惊地动了动嘴唇,“你……曾经居住在灵动界?”
陶子恬最后还是醉了,他本来就生得漂亮洁净,这会儿两颊被醉意熏出两片红晕,卷曲的睫毛下一双眼睛雾气昏黄,显得清秀又有些不幸。
陶子恬侧头看了一眼,杜祖年还在中间蹲着,纵使现在只是兔子身,但对于陶子恬而言仍旧是莫大的精力支柱。
陶子恬这下是真有些头疼了,贰心想这千息风格究竟有多么残暴,才把那顶着狼脑袋,看上去非常穷凶极恶的部属恐吓成如许。
“……”这是甚么环境?!陶子恬内心吼怒。
陶子恬擅闯千息寝宫被他发明,没有被千息当场措置已经是万幸之事。虽内心不肯意,但是敌我之力差异,又那里有他回绝的余地?陶子恬冒充和婉,千息也不晓得怀着甚么目标,和顺地将他从地上拽起来,牵着他的手往外走。
千息在床边坐下,笑声动听,颀长的手指抚弄郁景容的脸颊,几近把陶子恬急得从杜祖年怀里跳了出来。
杜祖年抬高身材,低鸣几声,请愿之意非常较着。
“哦……”千息拖出长长的尾音,嘲弄道:“我的小乖乖,你又是奸刁去了吧,哪儿给我带来的灵果?”
千息为陶子恬斟酒,与他举杯。陶子恬酒量浅显,在这情势不明的时候更加不敢粗心,几杯下肚后若千息再劝,就按着太阳穴故作醉酒之态,摇来晃去地遁藏,不让千息等闲遂意了。
千息抱起杜祖年,在他背上撸了撸,又将他放下,杜祖年赶紧跳开,又转头防备地盯着他。
千息噗嗤笑了一声,晃着琉璃杯,嗅着那绵密的酒香,似是沉浸此中,“我千息宫稀有不尽的美酒佳酿,妙丽女子,你擅闯我寝宫,我不但不降罪于你,反而许你很多好处,如此你可还要与我玩这套把戏,乱来于我?”
杜祖年默念隐息诀,千息轻裘缓带,款款步入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