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峰直起腰笑道:“师祖的确没有收师叔为徒,但是这五年来对师叔指导颇多,师叔对师祖也极其恭敬,以师侄看来虽无师徒之名,倒是有师徒情分在的。”
那绝剑峰弟子更是客气,侧身让郁景容先行,“郁道友,请。”
“哦?”仙宗弟子有些漫不经心道:“尔等受何委曲,可与我道来。”
璇涯脸上的冷峻熔化半分,内心感慨,到底还年青呐。
“你已听得陶子恬近况,此子在玄清峰提点下修为很有进境,如此你也该放心了吧?”大殿中,璇涯与郁景容各自盘腿坐在蒲团上,两人之间剑光碰撞,相互消磨,郁景容修为不敷,剑光在璇涯真人的碾压下明显灭灭,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溃,但是他道心果断,便始终支撑下去,目睹剑光更加凝实安定,璇涯展开双目,欣但是笑,可见对郁景容非常对劲。
“师叔,您但是要去找子恬道友话旧?”
郁景容停下脚步:“你晓得子恬安在?”
梁毅峰忍着笑,郁师叔固然脾气冷酷,但对陶子恬的事向来上心,看破这一点,也就不会感觉郁师叔难以相处了,梁毅峰立即回道:“上回碰到,子恬道友是说要在镇上多留几日的,他倒是喜好热烈,这回在太岳仙宗被管束了五年,必定是感觉不安闲,要多逛逛,看些热烈。”
五年光阴转眼即逝,郁景容出关,恰逢梁毅峰,梁毅峰上前恭敬道:“师侄见过师叔。”
那漫天峰弟子打量郁景容半晌,又不动声色收回视野,接着对殷殷期盼的秦别玉不假辞色道:“烈火宗门人之数有七八,却任由栖霞派一名剑修欺上门来,可见气力之不济,还敢请我漫天峰为你做主,岂不是当我漫天峰是儿戏?照我看你们也不必去我漫天峰,先在这上衍殿前好好深思才是闲事!”
郁景容想起陶子恬偶然候咋咋呼呼的模样,神情温和下来,对梁毅峰叮咛道:“你来带路。”
千息不要脸地站起来,前肢抱住陶子恬撒娇。千息为何呈现在这里,陶子恬大抵明白,现在却不跟从景容而去,反而留在他身边是如何回事?
秦别玉闻得此言,却仿佛找着主心骨,大步上前不吝向这位仙宗弟子施大礼道:“还请仙宗弟子为我等做主!”
郁景容与绝剑峰弟子回礼,二人氛围和谐,又见漫天峰弟子靠近上来,对绝剑峰弟子道:“长辈见过师叔,师叔,您总算出关了,师侄可惦记您前些日子从无悔崖带返来的千日断肠草,听师尊说,那千日断肠草只要用伴生的百日红花去了毒性,不管是酿酒还是制成酱料都是绝顶的滋味,师叔您看……嘿嘿嘿。”青年腆着脸皮子,哪另有刚才面对烈火宗一世人时的庄严抉剔?
“我并非你师叔。”
这大抵是太岳仙宗的常例,待宣了这一句,方才严厉的绝剑峰弟子又换了张和蔼的笑容,朝郁景容施了一礼,“见过郁道友,师尊恭候多时了,还请郁道友前去一见。”
郁景容顿了顿,神情渐渐温和下来,“他是我意中人,待我回到师门,成心请师尊做主,与他停止结婚之礼。”
绝剑峰弟子发笑,“罢了,你便随我一道来。”
郁景容不置可否,回身朝山下走去,梁毅峰摸索地跟了几步,见郁景容没有禁止,也放心追了上去,“子恬比师叔还早些出关,前些日子师侄刚巧与子恬见了一回,他已经是化神前期的修为了。”梁毅峰说到此处顿了顿,笑了声,有些羡慕又有些感慨道:“栖霞派门人与师叔皆是修道奇才,不过五年时候,师叔已经晋升到元婴中期的修为了,另几位栖霞派弟子也各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