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容耻笑,“依你所言,我岂不是要代栖霞派感激尔等?”郁景容脱手极快,世人面前一花,那吴文武已经当场被剑气掀飞出去,撞得满脸都是血,狼狈风趣得很,便引来旁人一阵轰笑。
这大抵是太岳仙宗的常例,待宣了这一句,方才严厉的绝剑峰弟子又换了张和蔼的笑容,朝郁景容施了一礼,“见过郁道友,师尊恭候多时了,还请郁道友前去一见。”
秦别玉被他说得目瞪口呆,“不,仙宗师兄,请听鄙人解释,实在是栖霞派这剑修霸道霸道,如此乖张之人若不加以惩戒……”
郁景容停下脚步:“你晓得子恬安在?”
郁景容想起陶子恬偶然候咋咋呼呼的模样,神情温和下来,对梁毅峰叮咛道:“你来带路。”
郁景容道:“该当如此。”
郁景容负手而立,气势慑人,“烈火宗最是爱好倚强凌弱,以众欺寡,我不过一人之手,比之你们何来欺人太过之说?”
秦别玉闻得此言,却仿佛找着主心骨,大步上前不吝向这位仙宗弟子施大礼道:“还请仙宗弟子为我等做主!”
秦别玉大喜,那栖霞派剑修受璇涯真人喜爱又如何?他烈火宗现在在太岳仙宗里可也有背景依傍!秦别玉立即将栖霞派门人将本身师兄重伤一事说出,复请仙宗弟子务必惩戒郁景容,陶子恬内心一紧,下认识就挡到郁景容身前,千息与孟柯也上前一步,护在郁景容火线。
那漫天峰弟子打量郁景容半晌,又不动声色收回视野,接着对殷殷期盼的秦别玉不假辞色道:“烈火宗门人之数有七八,却任由栖霞派一名剑修欺上门来,可见气力之不济,还敢请我漫天峰为你做主,岂不是当我漫天峰是儿戏?照我看你们也不必去我漫天峰,先在这上衍殿前好好深思才是闲事!”
郁景容顿了顿,神情渐渐温和下来,“他是我意中人,待我回到师门,成心请师尊做主,与他停止结婚之礼。”
“你,你!”秦别玉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我并非你师叔。”
陶子恬目睹统统修士都存眷着郁景容那边的景象,固然还气郁景容,却也不想见他惹人谛视,透露身份,便上前扯住郁景容的袖子,摇了点头。
恰在此时,有太岳仙宗弟子降落在半空中,大声唱道:“引烈火宗诸弟子前去漫天峰――”
璇涯脸上的冷峻熔化半分,内心感慨,到底还年青呐。
“谁是你师兄?!”那漫天峰弟子仿佛受了奇耻大辱,一怒之下喷出一口火来,大火熊熊,恰是漫天之势,节制却又非常恰当,只把烈火宗一行人烧得灰头土面,衣衫褴褛,涓滴没有殃及无辜。
郁景容收回剑光,见礼道:“多谢前辈眷顾。”
郁景容不置可否,回身朝山下走去,梁毅峰摸索地跟了几步,见郁景容没有禁止,也放心追了上去,“子恬比师叔还早些出关,前些日子师侄刚巧与子恬见了一回,他已经是化神前期的修为了。”梁毅峰说到此处顿了顿,笑了声,有些羡慕又有些感慨道:“栖霞派门人与师叔皆是修道奇才,不过五年时候,师叔已经晋升到元婴中期的修为了,另几位栖霞派弟子也各有所得。”
郁景容与绝剑峰弟子回礼,二人氛围和谐,又见漫天峰弟子靠近上来,对绝剑峰弟子道:“长辈见过师叔,师叔,您总算出关了,师侄可惦记您前些日子从无悔崖带返来的千日断肠草,听师尊说,那千日断肠草只要用伴生的百日红花去了毒性,不管是酿酒还是制成酱料都是绝顶的滋味,师叔您看……嘿嘿嘿。”青年腆着脸皮子,哪另有刚才面对烈火宗一世人时的庄严抉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