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琼枝走前还瞪了陶子恬一眼,陶子恬内心咋呼,无怪俗话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前人诚不欺我,却也没有在乎,到底是景容的师妹,又是娇贵的女人家。
陶子恬摆手道:“傅易道友直接唤我姓名便可。”
郁景容别成心味暼了傅易一眼,傅易顿时开口,又苦笑道:“琼枝脾气坦直,偶然候不免出不对,我总得保护一二,还请师兄酌情,从轻发落。”
世人闻言又是面面相觑,他们这些跟从郁景允很多年的弟子,都是有出入混元殿信物的,而惠盈修为不比郁景容,不能破混元殿禁制,唯有他们当中有人帮忙惠盈,方能使她得逞了。
郁景容倒是风马牛不相及道:“前几日我不在宗门里,你与琼枝来了混元殿?”
但是即便如此,郁景容还是果断道:“恳请师尊成全。”
傅易一时没有揣摩出郁景容的心机,疑道:“莫非……此人有何不当?”
元祈面露忧色道:“莫非师弟已经有了筹算?”
“事情不止于此。”郁景容声音沉了下来,手捏住扶手,巡查众同门,“惠盈与我素无干系,为何能闯进我混元殿来?”
郁景容抬了抬手,底下群情声突然停止。
郁景容一字一顿,斩钉截铁道:“这笔账,是要和惠盈算的,只是如何算,另有讲究罢了。”
“你……”
陶子恬内心感喟,近些日子郁景容老是把他看顾得紧,清楚是他更轻易招蜂引蝶,只是杨琼枝身份摆在那边,又是女人家,总不能把人欺负哭了吧?
郁景容点头,依着奉养弟子的话,达到小洞天。
“你执意以剑入道,主六合开合,人间浑沌?”
郁景容与傅易别离后,又去拜见垂仪真君。
荷叶扭捏不定,如世人自六合而生,与天道落空关联,被贪嗔痴恨爱恶欲迷了眼,飘零如浮萍。
几个师兄弟顿时群情纷繁,各执其词。
垂仪真君展开眼,向身前指道:“过来坐吧。”说罢,他所指之处,乍然展开一朵庞大的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