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仪扣问:“纳采之礼备得如何?”
垂仪点头,“如此便好。”
陶子恬倒茶的手势顿了顿,“即便是和你同门……即便是与孟柯师弟?”
郁景容上前几步,双手奉上雕花灵玉盒,“此为大光宝树之枝叶,徒儿有幸得之,大光宝树虽好,可惜寥寥枝叶不过残破之物,待师尊寿辰,门徒必定奉上真正宝贝,以报师尊珍惜之情。”
陶子恬清了清嗓子,睨了他一眼,“煮茶这活可费工夫,这还是跟着我大师兄讨来的技法,师尊好这一口,大师兄便当真专研了,讨师尊喜好……”郁景容摩挲他手腕,照理也不是特别的行动,偏他行动详确,又打着圈,陶子恬愣是被他摸出旖旎之感,忍不住道:“你可莫要做乱了……我腰这还感觉使不上劲!”
陶子恬皱眉看着郁景容,郁景容点头,悄悄笑了笑,“你我已有伉俪之实,我迟早也会给你伉俪的名分,既是伉俪,你只当与我靠近。”
“垂仪真君想必是真疼惜你,这大光宝树在我手中也不如何得用,若真是如此奇怪,你师尊也是我长辈,不如直接奉给真君去?”
陶子恬见状并无镇静,他从郁景容体内探得环境,震惊之下元气便有了颠簸,何况他本来也偶然坦白郁景容,只是怕他不肯意,没有事前奉告罢了。
陶子恬红了红脸,固然之前也有爱情经历,但女人家那里像郁景容如许,如狼似虎的,好似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陶子恬特长肘将郁景容今后推,顺口道:“如何这几日没见孟柯师弟?”
郁景容不知何时展开眼,面无神采看着陶子恬,问:“你在做甚么?”
陶子恬深知郁景容说得有理,就也不再提这事儿了。
陶子恬动了动嘴唇,“你但是自责浮笙令我受伤一事?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误。”
陶子恬看郁景容已经起火,摸了摸鼻子,不再触霉头,乖顺地点头道:“好。”
陶子恬内心很不好受,固然模糊有些思疑,但最后成真,惊奇不说,也是万分痛心,“你不是说魔气在异天下已经化解,为何你体内还淤积大量魔气?”
郁景容没有答复,陶子恬奇特地转头看了他一眼,郁景容才开口道:“你何故问起他的事来?”他取出师尊还返来的大光宝树树枝,一时灵气充盈于室。
“……”
“这就是那根树枝了,我当时还不解气,将你安设好,转头去找浮笙,他却已经死得洁净,灵魂都散了好久了,只留下这段大光宝树的树枝,我便带了返来。这回借大光宝树向宗门施压,天然要让宗门见着宝贝,我本想赠送师尊,只是他又还了返来。”
“……”郁景容垂目沉默。
陶子恬扶住额头,不明白郁景容为何对他坦白,现在得知真相,反而令他更难以放心。
陶子恬快被他气笑了,“这那里是你魔气入体是否透露的事?你这两百年多年来所修都是正道,你的剑也是正清之剑,另有你的宗门,乃是仙门中上流,你从正道入魔……难不成这些都情愿舍去?”
……
“大半已经备齐,另有些小物件,已经交代孟柯师代行。”
三个时候后。
“多谢师尊拳拳珍惜之心。”
郁景容回到混元殿,陶子恬正在打坐,郁景容凝神看着,陶子恬功法虽是运转,对外界之事也有所感知,展开眼,果不其然与郁景容对上视野,陶子恬笑了笑,本来盘着的腿伸展开,舒畅的姿势道:“与傅师弟说完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