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内心很不好受,固然模糊有些思疑,但最后成真,惊奇不说,也是万分痛心,“你不是说魔气在异天下已经化解,为何你体内还淤积大量魔气?”
陶子恬扶住额头,不明白郁景容为何对他坦白,现在得知真相,反而令他更难以放心。
陶子恬轻呼一声,有些唏嘘道:“天然记得。”
垂仪关上灵玉盒,伸手一拂,灵玉盒已经被他收走,大光宝树枝叶却飞入郁景容手中,就听垂仪真君堂而皇之道:“为师本不该受弟子之礼,但是大光宝树过于贵重,在你手中反而是怀璧其罪,不如由为师代为保管……在宗门里,本座自会如此表态,你可贵有此机遇,便善加操纵这天赋灵根吧。”
……
郁景容没有答复,陶子恬奇特地转头看了他一眼,郁景容才开口道:“你何故问起他的事来?”他取出师尊还返来的大光宝树树枝,一时灵气充盈于室。
陶子恬展开眼,细心察看身边郁景容,见他睡得正熟,全然是画中才有的安好秀色,陶子恬先是专注地看了一会儿,才轻手重脚侧过身子,把住郁景容的脉门,分出一丝极其纤细的元气,探入郁景容体内。
“垂仪真君想必是真疼惜你,这大光宝树在我手中也不如何得用,若真是如此奇怪,你师尊也是我长辈,不如直接奉给真君去?”
陶子恬反过来诘问:“甚么时候的事?”
陶子恬皱眉看着郁景容,郁景容点头,悄悄笑了笑,“你我已有伉俪之实,我迟早也会给你伉俪的名分,既是伉俪,你只当与我靠近。”
郁景容不知何时展开眼,面无神采看着陶子恬,问:“你在做甚么?”
陶子恬快被他气笑了,“这那里是你魔气入体是否透露的事?你这两百年多年来所修都是正道,你的剑也是正清之剑,另有你的宗门,乃是仙门中上流,你从正道入魔……难不成这些都情愿舍去?”
陶子恬看郁景容已经起火,摸了摸鼻子,不再触霉头,乖顺地点头道:“好。”
陶子恬见状并无镇静,他从郁景容体内探得环境,震惊之下元气便有了颠簸,何况他本来也偶然坦白郁景容,只是怕他不肯意,没有事前奉告罢了。
陶子恬松了口气,又气又笑道:“折腾了半天,本来倒是你占有欲作怪。”如果郁景容对靠近同门都设如此心防,他还真要头疼如何办是好了。
郁景容慢吞吞持续道:“是三百多年。”
“这就是那根树枝了,我当时还不解气,将你安设好,转头去找浮笙,他却已经死得洁净,灵魂都散了好久了,只留下这段大光宝树的树枝,我便带了返来。这回借大光宝树向宗门施压,天然要让宗门见着宝贝,我本想赠送师尊,只是他又还了返来。”
陶子恬倒茶的手势顿了顿,“即便是和你同门……即便是与孟柯师弟?”
垂仪抬头笑道:“你有此心,为师内心已经深感欣喜。”他取出大光宝树枝叶,细细打量一番,“我承天仙宗虽有妙法可来往灵动界各洲,可惜颇受限定,传闻大光宝树却可等闲穿越别的天下。灵动界现在资本比起上古之时非常匮乏,若承天仙宗能斥地新天下,于全部玄元大天下中职位将大有分歧,现在却被惠盈坏了事,即便惠清再是包庇本身后辈,本座老是要令惠盈受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