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呢。”
“根基上是如许。”文曲笑眯眯地答复他,“不过我另有别的一种体例,能够让大师死得更快一些。感激甚么的就不消了,今后给我多烧些香烛供奉就成。”
好笑他凌远殇十四岁起便挂帅出征,浴血疆场,不知斩落多少首级,肝脑涂地的场面亦是信步走过。现在不过戋戋一只人头匣子,竟让他凝睇很久,只是摩挲着那雕花黄铜扣,哪怕明知内里装的是谁的头颅,却迟迟不肯在这般景象下,见到他的脸。
在这条迈向权力颠峰的路途中,他仿佛不需求任何人。统统与他相悖的定见,最后都获得了残暴的证明:
统统人都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个遥远小国,一仗便打了三年之久。
李初阳正想张口痛骂都一起在此处做鬼了,另有谁给他烧纸钱,却见他将手高举,掌中结印,落下之时,幽蓝火焰已将白骨尽数扑灭,燃烧之下,已有部分垂垂化为灰烬。
“凌远殇,我们做个买卖。”文曲握着它的双角,逼迫它与他对视,不知从怀里摸出了个甚么东西在他面前一晃,“快点醒过来,不然,听不到接下来这个动静,你会悔怨平生。”
李初阳听文曲把故事说到这里,忍不住出声扣问。“最后到底是谁赢了?这不利催的骨头又是谁留下来的啊?”
文曲在内心深深地感慨:牲口……公然还是牲口么。
如果说顾琰是十年可贵一见的良将,那么凌远殇,就是超出人类范围的存在。他不近情面,专断跋扈,部属对他而言不过是冲锋陷阵的利器,奖惩亦只是治军的手腕,在这位刻毒主君的心中,除了高高在上的御座以外,对其他东西完整没有一点兴趣。
满座将领,竟无人敢言。
凌远殇将那颗头颅放在面前与本身平视,不由伸手去勾画那过分精美的眉眼,这才重视到,他侧脸上竟有一道淡淡的疤痕。
“烦君将首级静候,待孤破城之日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