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决斗,才拉开序幕。
在通往胜利的险途上,凌远殇以万人尸首,踏出了一条比来的路。
仿佛完整忘了能用法力召来北方真水灭火这回事。因而在这位冥主的踩踏之下,仅剩的无缺部分也几近都要变成碎末。
最后凌远殇固然占据了国土,顾琰却将举国精锐尽数带走,此时顾琰的大名无人不知,诸侯大家自危,都心甘甘心肠交出兵权,结合抗敌。顾琰也反面他们客气,兵来了便用,死伤都算在各位诸侯头上。最后诸侯一一被灭,只留下那些从凌远殇的铁骑下生还的精干军队,都堆积在顾琰帐下。
“哦。”李初阳淡定地应了一声,看着几近只剩下骨架的大殿,阴气已经伸展到了脚下,“以是,你是想奉告我们,现在只能静坐等死了吗?”
此时已没有几位诸侯吵吵嚷嚷着分别权势范围,顾琰心安理得地占有大半江山,与凌远殇隔江对峙。
文曲非常怜悯地看了一眼那边的方涧流,心说难怪每次大战最后胜利的还是人类,这智商遗传的……不能怪你。
文书官战战兢兢,直到凌远殇带人分开,仍不敢起家。肯定了室内再无别人以后,文书官才壮着胆量朝那纸上撇了一眼:
文弱墨客的臂力和准头,明显是不如李初阳这身经百战的飞镖妙手。李初阳并没想到这根破麻绳能制止一只发飙的麒麟,在看到被套住了头颈的墨麒麟不管如何也摆脱不开,文曲悄悄松松就将它按倒在地的时候,才得知这东西的名字叫做“缚龙索”。
就在阴力要将最后一点部分吞噬的时候,文曲才从袖子里取出一根看上去和麻绳无异的东西来,打了个简朴的套,在手中抡着圈子,对李初阳笑得暴露一脸白牙:“Hi,玩过套疯牛吗?”
若不是那四枚乌钉,他本能够闪现本相自保,不致于将性命就义在一个凡人手上。但那样的话,本日也看不到他这温馨顺服的模样。凌远殇的指尖划过那条疤痕,顺着下颌锋利的线条游走,他的唇乃至还没褪去赤色,如敛起翅膀的胡蝶般紧抿着。
他不吝倾国之力,半是拉拢半是强夺地娶了邻国公主,只为了占有对方境内充盈的矿藏。不过一年半载,国力大盛,今非昔比之时,他便将公主连同本身尚在襁褓中的亲生儿子用来祭旗,率先扑灭逐鹿中原的烽火。当时各方诸侯耽于吃苦,军马废弛,那里是凌远殇麾下精兵强将的敌手,一时候横扫五国,剑指帝座,若不是其他诸侯国中另有些人才,只怕那位天子也早就做了凌远殇剑下亡魂。
凄厉的叫声回荡在议事堂中,世人乃至没看清楚凌远殇何时出剑,那侍从已倒在一边,血泊中一只断手仍在跳动。
“顾琰败北。不是战死疆场,是毒发身亡。”文曲轻描淡写地宣布了这个并无牵挂的结局,“但这骸骨是从何而来的,我就不晓得了。”
一边有人将那昏死畴昔的侍从拖了下去,空中上的断手闪现灰白的死肉色彩,无人敢拾。
“尸身呢。”
当时顾琰不过是一边疆小国的将领,虽说早就实权在握,但小国瘠薄寡民,在凌远殇的铁骑面前,无助得就像一只兔子。
“然后呢?”
就在这时,那头颅竟然展开了眼睛,一口咬上凌远殇的指腹!牙齿锋利,一下就穿透指腹,鲜血在案桌上会聚成流,在场世人无不骇然!凌远殇却连眉头都没有抬一下,屈起另一手的食指,将他脸上的血泪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