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寂灭，就连畴昔和将来都被淹没，就连绝望和惊骇都不存在，如果天底出世于浑沌，那么寂灭就如回到万物未始之时――既无开端，又谈何曾经？
帝君只是看着他，却不答复，那目光让文曲心惊肉跳，脚底抹油地跑了。
他的牙齿咯咯打战，紧握的拳头在颤栗，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历劫……？”文曲强撑着结界，却因为心神摆荡，结界又弱了几分，瞬息间便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
但是当他看到活动的丘陵从地下展翼而出之时，第一感受竟然不是死期将至，而是――
那双眼睛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只纤细的蝼蚁，哪怕让他看着本身的父亲被折磨致死，他乃至连抵挡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文曲将他的衣服谨慎翼翼地铺平，折好。就在这时，从袖子里掉出一点银光，落在地上收回脆响。
刚开端的震颤极其轻微，就连顾城越都没有发觉。地下，就像有甚么庞然大物正以可怖的速率游动而来，它的幅度稀有十，数百……不，乃至还远远不止……
枭其首，斫其手足，斩其躯，不死。以神印烙其骨，镇于龙脉之下。
令人奇特的是，无陵并没有对他们做任何事，只是驾着龙分开了。庞大的身躯在夜空中无声地划过，仿佛有那么一刹时玉轮都暗淡无光。
强大和长生带来的孤单，充足令人猖獗――直至结束生命。
听到这话，文曲的神采有些发白。天上星宿早在有史记录之前就已诞成，固然历经千年以火线能化形，但距本年代已经不知如何计算。文曲自大打他出世以后天上地下之事无所不晓，但若这只妖魔年事至此，恐怕除了传说中的上古神祗，无人能将其何如。
“这并不是他的本尊，只是遗骨。”那人坐在龙头之上，□的皮肤上模糊闪现深红色的纹路。文曲稍一细看便发明那是上古神族利用的封印笔墨，竟然是直接烙上去的……！
“清净之物最忌讳的就是阴邪，要说阴气浓厚且违逆天道……另有甚么比女姜更甚的呢？当然，光靠她们还是不敷的，最最首要的……是一个具有侠义之心，根骨纯良修持正道的人类作为血祭，献给女姜的滋长之神。血祭的过程非常痛苦，非常人所能接受，之前试过好几个都在途中死掉了，灵魂也残破不全，只好吃掉……唉，真是华侈。”
已经动用元神来护体了吗……面前这个东西，到底是妖，是怪，还是……魔？
当年文曲在拾遗散录中看到残篇中这句记录，只是付之一笑。如果真的曾经存在过如许的魔物，神仙们是如何搞定它的？更不要说人类是如何存活下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