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李侗忽地放慢了马蹄,让身后的五百长枪执盾兵从摆布抄上,拱卫四周。
“咻!”
云扬当即木立在地,难堪地看了看栖霞,想要推开絮儿,絮儿却抱得更紧。
“大哥放心,我筹办了东西!”云扬转头掀起车帘一角,拿出了两坛子酒,笑嘻嘻地摇了摇,“大哥,看我的!”
“纳命来!”
“臭小子!”云飞给云扬递了个眼色,云扬用力拉开絮儿,与云飞一起脱手夺马,翻身上马,将马下的栖霞与絮儿拉上了马背。
“点亮火把,沿着马蹄印追!大将军有令,务需求追上云晚箫家眷!”神策追兵不筹算放过他们,干脆点起火把,沿途追了畴昔。
“站住!鱼大将军是朝之重臣,可定王殿下是皇亲贵胄,冲犯皇亲,是极刑!”云晚箫从鱼朝恩手顶用力拿出虎符,起家高低垂起,“众神策府将士听令,停战!”
云晚箫手中银枪一动,再一枪要了这个将军的性命,冷冷留下一句,“违背陛下号令者,死!违背神策府军令者,杀无赦!”
“围住他们!”
云晚箫的声音忽地响起,如李侗所料,云晚箫公然带着神策军从皇城内杀出,银甲红袍,在白雪皑皑当中显得格外夺目。
“你这小子,这时候还嘴馋……”
皇城深处,一名神策小兵镇静地突入大殿禀报鱼朝恩。
“咯吱――”
“你……你……叛变……”
两句话说得殿上一片鸦雀无声,云晚箫冷冽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满眼怨气的将领,“鱼大将军夙来尊敬陛下,从未有违君令。怎的?现在你们一个一个面服心不平,莫不是内心只要鱼大将军,反倒是视陛下如无物?”
鱼朝恩惨呼一声,不敢信赖地看了一眼胸口血淋淋的箭矢,“不成能……咱家不成能死……不成能……”
“云……云晚箫……你救咱家……咱家……会赏你……”鱼朝恩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又一箭射中他的喉咙,只见他双目直勾勾地盯着大殿金碧光辉的藻井,重重倒在地上,刹时断气。
神策马队一声大喊,领头的马队长当即命令道,“不宜与定王府正面抵触,撤!”
“休得伤害定王殿下――!”
神策!
云晚箫冲到殿前,翻身上马,低头看着一地鲜红的狼籍,一步一步地走到鱼朝恩的尸身前。
云晚箫立马瞧着安福门的表面,门外是李侗的拯救军,可也是鱼朝恩的催命符,三千马队该放出去,只是要看,该是甚么时候放出去。
“现在兴州有难,我也是陛下亲封的平乱前锋,现在元帅存亡未知,副帅已死,你们说,我有没有资格暂掌全军?”
絮儿早已吓了个面如白纸,云飞才松开她的身子,她便不顾统统地扑入了云扬的怀中,紧紧抱住云扬,泣声道:“云二哥……”
只听一声惨呼声从朱雀门处响起,定王府马队瞧鱼朝恩已死,又担忧朱雀门的王爷伤害,当即调转马头,命令道:“速速救济王爷!”
“啊!”
这些都是大唐儿郎,本该为国为民,现下却为了手中权自相残杀。
“将军公然说的不错,臭小子,我们把这群定王府的虎伥给甩了!”云飞扬催促马,不忘欣喜了一句车厢中絮儿与栖霞,“栖霞,絮儿女人不要怕,坐稳了!”
定王府马队将四人围住,命令搜索马车,直到没有搜出其别人,又恶狠狠地问向云扬四人,“说,云将军家眷去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