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白衣人早便可破天衣阵而去,只是一心想引着天衣阵全数展开,一窥奥义,才始终只守不攻,此时俄然来了一个文胆小成的吟墨客,白衣人不免心生顾忌,这才脱手脱身。
“鹏展双翼击长天,御飞龙车架虎辇!”
“虎啸平原阔,龙吟六合宽!”
王扶摇虽嘴上这么说,但神情没有半点活力的模样,显是此次买卖做得非常顺利,表情镇静。
只见吟墨客抬手举起甚么,对着白衣人喝道。
船面上俄然有人指着河面叫起来,引发了其他赏夜景客人的重视,世人纷繁围过来,公然看到河面某处泛着金光。
伴计们见掌柜神情慎重,不敢怠慢,一边承诺着一边谨慎翼翼地把那少年抬进船舱,没人再提黄金的事情。
一片乌云飘过,遮住玉轮,黑夜缓缓吞噬人间,姜国王宫之巅,恶斗正酣。
“罢了!”白衣人非常遗憾地叹了一声,俄然身材急旋两圈,躲开文气所聚利剑,同时连拍四掌,逼开六卫,随后向持枪者疾冲而去,斜斜猛劈下一掌,鲜明变守为攻。
“是啊掌柜的,金光就从那边放出,撒网一捞便知。”
白衣人赤手空拳,在刀光剑影中飘忽来去,左支右绌,仿佛被逼得只要抵挡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只因他戴着银色面具,瞧不见他脸上神采。
王扶摇微微点头,摆手道:“来人,撒网。”
白衣人竟也身具文胆,回了两句诗,果有一只大鹏鸟截住龙虎来路,一番厮杀,三败俱伤,轰轰轰三声巨响,尽皆消逝。
早有别的两个伴计跑了畴昔,帮着拉网,等网收到船面时,世人顿时傻眼,网里哪有甚么金子,竟是一个落水的少年。
白衣人刚才与天衣圣卫周旋,一向处于守势,近百招以内未还一拳一脚,但天衣六卫竭尽尽力也始终未能沾得白衣人一片衣角,白衣人未能破阵,天衣圣卫却也未能抓住白衣人,天衣阵策动至此,持阵枢长枪的首卫已不得不动,就在这时,俄然半路杀出一个吟墨客。
天衣七卫,两人持刀、三人持剑、一人持斧盾、一人握长枪,现在除站在阵首压阵的那杆长枪未动,其他六人各舞刀剑斧,进退散合,围着白衣人打得甚是狠恶,那杆长枪虽纹丝不动,但对白衣人来讲,却不敢有半点忽视,始终着意,这才是不动胜于动。
三个伴计从速解了网,一人伸手去探鼻息,发明呼吸安稳,没有任何非常,心中惊奇,回王扶摇道:“掌柜的,这少年……在睡觉。”
一个伴计拎出一张大网,站到船面边沿,“嘿”了一声撒网入河,待船行一段间隔,那伴计拉着麻绳,喜叫道:“快来帮手,快来帮手,入网了!”
不一会,一个头束纱巾、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从舱内走出,笑着问:“金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