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海棠清雅脱俗,秋海棠柔弱娇媚,二者相较,各胜擅场。”
姜仲心道:“这移花山庄真是趣处,庄主爱花成痴,这又有个老魏爱文成痴。”
“不过这株海棠色彩倒是匪夷所思的素净,倒让我想起一段秋海棠的典故。”
姜仲模糊记起在哪本书上看到过相干先容,不过印象有些恍惚,细心看了一遍那朵鲜红欲滴的秋海棠,摸干脆隧道:“春雅秋媚?”
韩叔夜悄悄拍鼓掌,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过身跟姜仲见礼,不过当他看到姜仲时,俄然怔了一下,伸出右手食指快速虚点,道:“我仿佛在哪见过你。”
韩叔夜摆摆手,笑道:“陈公子不必自责,是她们小题大做了。”
韩叔夜出来打圆场道:“老魏,我本日请小陈先生前来,是为赏花,你这俄然考校……”
姜仲道:“相传,世上本来并无秋海棠此花,只因女子怀人不至,整天以泪洗面,最后泪尽泣血,泪血滴入灰尘,遂生此花,是以这花又有‘断肠花’的别称。”
姜仲想了想,答道:“之前种过美人蕉、吊兰、鸡冠花,都是很浅显的花种。”
韩叔夜也心领神会,面露高兴,道:“公然大妙!”转头看向莲花文气盈身的姜仲,抱拳道:“小陈先生大才天纵,韩某佩服。”
韩叔夜点点头,将三莳花做了一遍阐发,又问:“海棠呢?陈公子觉得海棠花如何?”
韩叔夜直身道:“好,你先去回你家先生,我与小陈公子随后就到。”
姜仲道:“无妨。”
韩叔夜一听,双目放光,忙问道:“甚么典故,陈公子快说来听听。”
魏冲善转头看向二人,眼睛一白,道:“传闻明天有客人来,我有话说。”
移花山庄内,一个文武不通的白叟家能这般随便地请到庄主?莫非是本身想得庞大了吗?
姜仲抱拳道:“长辈知错。”
姜仲走到石桌前,道:“容晚生一试。”
魏冲善还是不放心,离韩叔夜远了一步,点头晃脑念叨:“水陆草木之花,敬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十国来,世人盛爱牡丹……”
“老魏,本日如何舍得出来看荷花?”韩叔夜说了一句,和姜仲一起进亭,看到石桌上的笔墨,笑道:“老魏本日要做‘莲花文章’了吗?”
“此评倒也精确。”
魏冲善猛地把卷纸揣进怀里,声音因冲动而有些颤抖,道:“休想跟我抢!”
魏冲善道:“知错就要改!”
“嗯?”
两人很快来到那座红瓦凉亭前,亭内坐着一名灰布袍老者,边捋着髯毛边怡然得意地看着满塘荷花,老者中间的石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公然应景。”
韩叔夜抱拳道:“陈公子随我回府上喝一杯茶,韩某有事就教。”
韩叔夜点头。
“甚么?!”魏冲善面浮喜色,一把抓过姜仲卷纸,道:“我可不是让你写一首诗敷衍了……”
那边魏冲善一会读完《爱莲说》,仍旧沉醉此中,不能自拔。
“长辈会改。”
“你就是陈人中?”
“嗯?你已经有了?”魏冲善眼睛微眯。
“陈公子再晚来一步,能够就要错过了。”
魏冲善挥手制止韩叔夜,道:“叔夜你不必多说,我自有分寸,你再劝说,平白打搅他的思路。要晓得,一个时候做一篇文章,并不算充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