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会改。”
“春海棠清雅脱俗,秋海棠柔弱娇媚,二者相较,各胜擅场。”
韩叔夜却没有回绝,含义不明地看着姜仲,忽而轻笑一声,点点头,道:“有陈公子这句话便充足了。”
“我不抢,我只看一遍。”
姜仲抱拳道:“长辈知错。”
“好。”魏冲善抬手指向荷塘,道:“我也不难堪你,就以这塘中莲花为题,当场作文,倘若仍脱不了后代脂粉气,老夫便连一口口水也不会吐你了。”
“啊,这……”姜仲作了一揖,道:“长辈真是多嘴了。”
“此评倒也精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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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仲一阵错愕,不晓得这个故事犯到甚么忌讳,看到双胞胎姐妹神采如此严厉,忙正端庄经地抱愧道:“鄙人初来移花山庄,不知贵庄端方,一时讲错,还请韩前辈及两位女人包涵。”
韩叔夜点头道:“老魏持续!”
“好好。”韩叔夜让步。
“何时改?”
魏冲善笑呵呵评道:“这几句是破题,既用了陶潜爱菊的典,又不失天然,妙哉!”
韩叔夜笑着说:“老魏,你可还要给陈公子评分呐。”
“老魏,本日如何舍得出来看荷花?”韩叔夜说了一句,和姜仲一起进亭,看到石桌上的笔墨,笑道:“老魏本日要做‘莲花文章’了吗?”
“公然应景。”
青琴青鹤一起看向韩叔夜,脸上带着一丝委曲,低声叫了句“庄主”,韩叔夜浅笑摇点头,道:“你们去看看上官女人有没有返来,若返来了,当即接来花棚。”
姜仲浅笑点头。
“那里,看得出她们对韩前辈很体贴,是我说话没有分寸了。”
姜仲走到石桌前,道:“容晚生一试。”
魏冲善面色迷惑不定,摆了摆手道:“笔墨本就是为你筹办的,你自便。”
两人很快来到那座红瓦凉亭前,亭内坐着一名灰布袍老者,边捋着髯毛边怡然得意地看着满塘荷花,老者中间的石桌上摆着笔墨纸砚。
姜仲心念电转,对姜国王宫之事有了别的一个猜想,道:“前辈难事,长辈想必有力帮手,不过前辈有任何用得着长辈的处所,可随时叮咛。”
韩叔夜闻言,面色黯然,自语道:“好一个‘断肠花’。”
韩叔夜似不肯多谈近似话题,伸手道:“陈公子这边请。”
魏冲善挥手制止韩叔夜,道:“叔夜你不必多说,我自有分寸,你再劝说,平白打搅他的思路。要晓得,一个时候做一篇文章,并不算充裕。”
魏冲善道:“老魏不敢亦不肯置评!小陈先生此文赠我,叔夜莫忘替我备厚礼相谢。”说着甩袖大步分开,恐怕别人抢了他怀里文章似得。
魏冲善道:“知错就要改!”
“归去就改。”
说着两人也分着花棚,朝丝连亭走去,不一会,一片荷塘呈现在面前,田田荷叶间,红花傲立,水中来回游着一些异色水禽。
魏冲善道:“我给你一个时候的时候。”
“陈公子再晚来一步,能够就要错过了。”
这个题目实在问住了姜仲,因为对他而言,花的不同只在形状、色彩,没有特别钟爱哪一朵,韩叔夜爱花成痴,不免推己及人,觉得世人都如他普通,必有所爱之花。